歌母在墓地泣声嘤嘤。
她从黄昏哭到天亮。
三天时间,她已瘦骨如柴。
她病了,昏昏地躺在了坟地。
“老歌,我就想这样,永远陪着你。”
几日后,黄桐来看望,道出心中疑惑:“你爸爸游水功夫了得,怎么会溺死?”
“我也不信,我去找了田镇长,他说调查得很清楚,确实是溺水身亡。”
歌宁心中是有疑惑的,父亲在通天河可以游几个来回,他没有得病,夜晚他是不会去游泳的。
“我们到出事那里看看吧。”
两个人商量好,上午八时出发,沿通天河向上游步行,到苏定再返回,需十个小时,现在白天长,是可以在高泸村路上勘察几小时的。
“有两个姐姐在家陪妈妈,我也去。”
歌讯戴着绣花帽从房间里走出来,双腕箍着七彩虹碟,脚也穿上了金影鞋,背着仙女下凡书包,推了轮椅车儿,要跟着去。
“那就坐上去。”
由于父亲的去世,家人都沉浸在悲痛中,歌讯不再缠着哥哥要抱要玩。他觉得她分明是懂事了不少。
歌宁和黄桐推着妹妹的轮椅车儿,从玉台镇上步行,赶到高泸地界时,已是正午。
晴天无云,烈日当头,两少年大汗淋漓。中途黄桐在路边的水塘折了两片大荷叶用来二人遮阴。
他们找到歌父出事的这块棉花地。南北向的垄,长势茂盛,离大路十来米有一口水塘。
棉花苗被踩倒了一片,水塘边的湿地也踩满了脚印。
“我爸爸怎么会死在这水塘里呢,塘不是很大,又这么浅!”歌宁越来越不相信父亲是淹死。
黄桐也肯定,歌镇长一定是出了其它状况。他推测:“当他骑车走到这里时,遇到了两个人,他被他们推倒在地,然后又被拉到水塘,按进水里。”
“可是我爸爸练过武术,三四个人都不是他对手。”
“那就是五、六个人。难道是有组织、有计划来谋害?”
歌宁心想,来五、六人谋害爸爸,一定是这些人知道他不好对付。
“可是,知道父亲有武功的人并不多,这些人怎么会害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