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如夏托腮深思，“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现在应该是全班倒数第六吧？你说你得多努力才能冲到正数第六？加油！我在精神上支持你！”

典型的站着说话不腰疼，典型的说风凉话，典型的损友。

陆言一个没忍住，直接将手里的笔砸安如夏身上，“与其在精神上支持我，还不如多给我补补课！我的英语差到没朋友！你难道不该拯救我？”

她把笔捡起来还回去，耸了一下肩，“你都说你的英语差到没朋友了，还指望谁来拯救你？”

“你大清早故意跟我抬杠是不是？”陆言狠狠攥住笔，一个厉眼甩过去。

“你才知道啊”安如夏眨眨眼，笑意别提有多明媚了。

压下心底的那股火，陆言深吸一口气，“为了能和凡凡继续走下去，我必须让我的学习成绩提上去，我要向我爸证明我可以做到学习恋爱两不耽误。”

凡凡？

啧啧啧无形之中的肉麻。

安如夏轻咳一声，“孔菲凡同学知道你给她取的这个爱称么？”

爱称？

凡凡？

陆言后知后觉，他刚刚好像是无意识的脱口而出，就连他自己都没发现叫的是凡凡。

“语法搞错了。”

安如夏伸手指着某道题，余光一瞥，注意到孔菲凡从前门走进来，“言兄希望能让凡凡来给他补习英语，凡凡你愿不愿意？”

最怕空气突然凝固，高二三班的教室里现在就是这个情况。

孔菲凡迈出的步子僵住，半天回不过神，凡凡？是叫她吗？

陆言瞪了安如夏一眼，“一大早故意找我茬是不是？”

安如夏捂嘴轻笑，故作惊讶，“明明就是你喊的凡凡，我哪儿找你茬了？”

可疑的红晕浮上陆言脸颊，不自然地轻咳一声，他信步走向孔菲凡，很自然地握住孔菲凡的手，“我想让你给我补习英语，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你叫我什么？”孔菲凡仰着小脸，晶亮的双眸里闪烁着期盼。

“……凡凡、”

“再叫一遍！”

“凡凡！”

看陆言害羞红了脸，孔菲凡哑然失笑，二话不说送上一个熊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