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拉近,他的吻吻身后还有个脸部被遮住的小女孩,以及,他的好兄弟,秦东野。
“那个孩子是谁?”
秦东野热血沸腾地躺在卧室沙发上,忽然接到谈宗铭的电话,万年冷冰冰的声音在今晚尤其吓人,这个问题回答不好,可能随时会死人的。
“什么孩子?我……不知道啊。”
“是吗?你们明明在酒店大堂见过,还说过话。”
秦东野看了眼自己床上的女人,“哦,你说糖糖啊,好像是尹律师朋友的女儿,她朋友也住希尔顿,不奇怪。”
“你确定?”
“我和尹律师的朋友总共也没见过几次面,哪方便问这么私人的问题,我也只是听那小孩叫她朋友妈妈。”
谈宗铭挂断电话,垂眸靠在车内,内心无比挣扎,他私心里既希望那孩子是他的吻吻的,又担心那孩子跟他没什么关系。
尹深雪一早拉开窗帘,窗外下着绵绵细雨,是最让人讨厌的阴雨天。
她翻了翻行李,发现回国的时候,并没有给糖糖带加厚的衣服,看了眼手表,索性现在离飞机起飞的时间还早,她还有时间去楼下给糖糖买件厚厚的连帽外套。
在车内等了整夜的谈宗铭看见尹深雪从酒店大堂走出来,心脏忽然像年轻小伙子第一次约会一样加速跳动。
他迅速推开车门走向她,就近买了把大伞的时间,尹深雪已经走进一间童装店,他只好在不远的地方静静等着。
尹深雪买了件加厚的连帽外套出来,裹紧了大衣往回跑,酒店门口忽然转身的黑色身影使她毫无预兆地打了个哆嗦,冰冷的感觉蔓延全身,陷入一种极端的恐惧。
这几天来,她最害怕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看着走向她的身影,尹深雪拎着购物袋的手开始颤抖,整个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退去,渐大的雨势使她看起来异常狼狈,像只即将被屠宰的小兽。
谈宗铭就是那个握着刀的屠夫。
“尹律师,你好。”
秦东野扯了扯领带,“要我说可以,不过二哥,你得先答应我说了你别对我动手!”
“嗯。”
谈宗铭不耐烦地应了声,“说!”
“那天我问谢逸,是因为……我好像见到吻吻了。”
谈宗铭听到他说出那个名字,像头发疯的野兽一样抓住秦东野胸口的衣襟把他拎起来,双眼充血。
“你说什么!什么叫好像?”
“二哥,你说好不动手的,怎么说话不算话……那天老太太安排二叔去新游艇相亲,二叔找了我去救场,那个尹律师,跟苏吻长的很像。”
“尹律师?”
谈宗铭想起刚才在席间,老太太说的话,那位尹律师在他来之前刚刚离开,甚至他刚才坐的位子,就是她的。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
“那个尹律师,现在住哪?”
秦东野被他虐待地一阵猛咳,“在希尔顿,王府希尔顿。”
暴怒的男人扔下秦东野,火急火燎地离开。
可怜的秦三少揉了揉老腰,抓着栏杆刚站起来,服务生就着急过来报告。
“秦少爷,那位池小姐一定要走,拦都拦不住。”
秦东野看到服务生脸上红色的爪印,递给他几张小费,“辛苦了,人现在在哪呢?”
“门口。”
池明希一身酒气晃出秦宅,冲到小路上对着来往的私家车招手,严重阻碍到晚宴宾客安全离开。
秦东野搂过池明希,一路向受到惊吓的宾客道歉,拽着她带回内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