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寒原本是想要跟着,但是想着陆辰星对她的重要性,还是选择留了下来。
陆婳一走,封寒身上那点人气就没了,摇身一变,成了那个遥不可及的玄阳仙君。
一边的陆天赐看他一眼,冷哼一声,小奶音冷冷的道:“装模作样。”
封寒扫他一眼,淡淡的道:“彼此彼此。”
陆天赐:“……”
他们两人,哪一个不是在陆婳面前装模作样拼命的想活成一个正常人?
尤其是陆天赐,他虽拥有人身,但是骨子里仍旧是那个恶鬼。
但是,他在陆婳的面前,就是一个会玩那些幼稚玩具会皱眉会撒娇会笑会学着遵守人界规矩的陆宝宝。
两人对视一眼,然后同时偏开了头,都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嫌弃。
左承悦此刻没有半点心思去招呼这两人,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到床榻前,愣愣的盯着陆辰星出神。
是她,是她带给陆辰星伤害。
她的拳头缓缓的握了起来,看着陆辰星,一字一句的道:“你放心,不管是谁,我一定让他为此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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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婳一大早便进了宫,刚刚下朝的皇帝听说陆婳来了,愣是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一口,立马去见陆婳。
陆婳站在御书房中央,脸色冷的能结冰,浑身上下都带着一层戾气。
皇帝只扫了一眼,心中便忍不住咯噔一声。
陆婳这次,来者不善,而且看着火气不小。
昨夜陆辰星大婚,陆婳当留在陆府才是,怎么会进宫来了?
皇帝心中疑云重重,带着几分凝重走了过去。
“陆姑娘,你怎么来了?”皇帝带着几分小心问。
陆婳转头看着他,道:“我若是再不来,我陆家的根怕是就要被人给断掉了。”
皇帝的脸色一变,立刻道:“陆姑娘此话何意?究竟出了何事?”
陆婳冷声道:“何事?陆辰星现在躺在府中床榻之上昏迷不醒命悬一线,陛下说是何事?”
左承悦发了疯一样,将皇帝精心为她准备的那些首饰头面全部扒拉了出来,然后捧到了封寒的面前,红着眼,急切的道:“国师大人,你帮我看看,这些东西里面,有没有是、是带了毒的……”
她的声音发颤,整个人被怒火充斥,心中压着一股火,想要毁灭一切。
封寒扫了她那些首饰一眼,淡淡的道:“是发生过什么事吗?”
左承悦咬着牙,将皇后来找她的事情说了一遍,低声道:“那支发簪,我已经让人毁了。我以为她只是一时想不开想要出口气罢了,没想到、没想到……”
封寒眯了眯眼,对她道:“这些首饰没有问题。”
左承悦募然抬头,道:“那问题出在哪里?不是这些首饰,还能是什么东西?”
封寒淡淡的道:“除了这些首饰,他难道就没碰过你身上的其他东西了吗?”
左承悦:“……”
碰了,怎么没碰?
昨夜整整一夜,陆辰星都与她交颈而卧,该看的不该看的能摸的不能摸的,哪儿哪儿都碰过了。
他碰的最多的,就是自己。
左承悦有些站不稳,微微的晃了一下身子。
她颤抖的更加厉害了,眼眶红的像是要滴出血来一般。
她仰头看着封寒,眼里闪着细碎的水光。
“国师大人,是、是我吗?”她抬手指了指自己,道:“所以,是我有问题吗?是我把毒带给了辰星?”
封寒扫了她一眼,道:“昨夜,我不曾见过你,不知是否是你有问题。但是你现在没有问题。”
左承悦又是一晃,听出了封寒的言外之意。
“这么说,真的有可能是我……”
原本,她也是有问题的,但是经过昨夜……她现在没有问题了,而是将问题都带给了陆辰星。
封寒神色淡淡的,没什么表情。
在这个世界上,除了陆婳,几乎再无第二个人能牵动他的情绪了。
所以,即便左承悦此时看着很是可怜,但是他心中仍旧是没有半点波澜。
一群人正在沉默至极,一道稚嫩的奶声响起。
“这衣裳,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