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丞相脸红脖子粗的死死瞪着夏侯黎焕,偏又知道这个时候最是崇安的关键,要是皇室乱了,那天下
哎。
无力的长叹一声,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国师大人,您在哪。
崇安有难,您快回来啊。
可一想到之前他们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跑来捉拿对方,丞相眼里只剩下浑浊。
为国为民到头来被识人不清的人欺骗,心很难受吧。
夏侯黎焕没理会伤春悲秋的丞相,弯腰把掉落地上的面具捡起来,戴回到他母亲脸上,淡淡道。
“把国师和父皇葬在一起吧,也有个伴。”
没再看曾经令他痛苦的人,转身离开。
他要去找他的帝后。
忘忧没有跑远,躲到了之前遇到的那个种满梧桐树的宫殿。
身上灼热来得快,来的凶猛,但去的也快。
只要在这个期间,她不失去意识。
原本信心满满,毕竟她觉得这么点事难不倒她。
结果还没来得及找个能靠着的物体,就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昏过去之前,她恍惚听到豆豆说。
崇安皇帝死了。
没多久,紧闭的宫殿门被打开,一个身量瘦弱的身影走了进来。
看向趴在地上的白衣女子,心疼的把人抱起来。
午夜梦回她总是这般,乖顺的依偎着自己。
如今,终于实现了。
“鬼一,第一美人的评选,半个月之后举行。”
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要举办什么选美,但既然是她想做的,他都会满足。
至于才死的皇帝,要忌讳什么的,在他这,没有。
这一天,崇安举国震惊。
才打了胜仗的陛下死了,国师陨落了。
就在人心惶惶的时候,新帝登基和封后的消息接踵而来。
忘忧木着脸凝视面前跪了一地的宫女太监,神色有点僵。
论一觉醒来,突然成了帝后,她是该笑呢还是继续睡?
问杀的冒充自己的人,还针对自己的人,是徒弟他妈,该怎么办?
忘忧脑子有些晕圈。
小孩他母亲不是早死了好多年了嘛,怎么
尤其是看样子,这跟之前夏侯弘说的不一样。
什么贱奴,夏侯骞昊明明叫人家虞妃呢。
好大一摊子烂账的感觉。
不过这都不是重点,夏侯骞昊可不能死。
落到脸色已经泛紫,呼吸困难的人面前,手打了个结,放到他额头。
金色的光忽然绽开,强烈的刺着众人的眼睛。
随之而来的是身体冒起灼热感,忘忧白眼都不想翻了,冷着脸,专注控制治愈之力锁住夏侯骞昊的命。
fa情什么的她已经绝望了。
不过等会她一定要躲好一点,第一次占她便宜的家伙还没找到呢。
确定夏侯骞昊暂时死不了,忘忧快速起身,身形一闪,消失在原地。
夏侯黎焕正好放下已经断气的人,面无表情的走到夏侯骞昊面前,眼里溢满杀意。
他必须死。
必须死。
想起刚刚母亲说的话,她是靠着灵国国师才能续命,死亡是迟早的事。
她没有遗憾,看到他的下场,她便满足了。
既然还爱着,作为儿子,那他就送母亲最后一份礼物吧。
锋利的刀刃在阳光下闪烁着银色的辉芒,缓缓的坚定的朝着动弹不得的夏侯骞昊刺去。
“孽障,你要干什么。”
夏侯骞昊强撑着力气呵斥,想要坐起来,却手脚软绵,根本使不上力。
周围陆续转醒的大臣,看着这一幕,都骇然的睁大眼,纷纷出声训诫。
“九皇子,你要弑君吗?”
“那是陛下,九皇子你不能那么做,侍卫马上就要来了,放下刀。”
“护驾护驾,快护驾,九皇子他疯了。”
看着众人神色慌乱,夏侯黎焕笑了,摇了摇头,缓缓开口。
“错了,我只是让这个皇位换个人坐而已。”
不坐上那个位置,怎么得到她。
要说曾经他谋划一切,是为了给母亲报仇。
那么现在,他就是在为自己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