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你如果不怕被你妈捉奸在床,何必多此一举把我藏进闺房里。”陆逸航邪气的笑,故意伸手推掉了放在床头上的那本厚重的精装版红楼梦。
书籍掉在地板上,发出砰地一声。
那声音好像砸在林浅心上一样,心脏都漏跳了一拍。果然,还是做贼心虚啊。
恰好聂澜正在浴室里洗澡,哗啦啦的水声掩盖了书本落地的声音,并没有引起她的主意。
当然,如果陆逸航继续接二连三的弄出动静,或者干脆走出去,那就彻底露馅了。
当初,聂澜身为母亲,既不知道女儿谈恋爱,更不清楚她的恋爱对象。直到林浅怀孕的时候,聂澜才逼问她肚子里孩子的父亲究竟是谁。
那时,林浅负气没说,现在,也不想让聂澜知道。
“陆逸航,你适可而止啊!”林浅压低声说道。
陆逸航笑凝着她,似乎抓到了她的命脉一样。“浅浅,你这算不算金屋藏娇?”
林浅狠瞪他一眼,没说话。她现在受制于人,只能忍着。
结果,陆逸航倒在床上,得寸进尺的说,“我今晚要住在这儿。”
“不行。”林浅想也不想的拒绝。
“那我现在就走。”陆逸航做势下床,站起身就要走出去。
“陆逸航!”林浅气的跺脚,迫于无奈的伸手拉住他。让他这么大模大样的出去,肯定会和聂澜撞个正着。
“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陆逸航的手臂直接揽上林浅纤细的腰肢。
林浅瞪他,警告道,“你睡地板,晚上老实点,别想占我便宜。”
“我不占你便宜,但你可以占我便宜啊。上次林姑娘出手那么大方,我拿了钱还没为你服务呢。”
林浅瞪大了眼眸看着他,吃惊道,“上次房间里的人是你?”
“那时我刚从国外回来,浅浅,你说我们是不是缘分不浅。”陆逸航笑着说。林浅却抬起脚,一脚用力的踩再他的脚背上,“缘分你个头,赶紧还钱!”
“浅浅,我是自愿的。”陆逸航一本正经的回答道,一双漆黑的眼眸,像墨色的琉璃一样好看,认真的凝视着她。
“我不愿意!”林浅低吼道,吼完之后,直接摔掉了手中的筷子,她已经被他气饱了。
陆逸航抿着刚毅的薄唇,眼眸中的光亮变得深沉而黯淡。他没说什么,拿着筷子继续夹菜吃饭。
林浅也沉默下来,她微垂着头,不愿见他失落的样子。
她没想过要去伤害他,但她同样也忘不了他给她的伤害。
林浅不知道应该怎么对陆逸航说,他才能够明白,失去的不能重来。
满满一盘子的排骨被他吃的差不多后,陆逸航才放下了手中的碗筷。
林浅看着面前空了的盘子,真有点儿担心陆公子会不会撑坏了胃。
“你要不要去洗碗消消食?”林浅出声询问道。
陆逸航看向她,原本沉寂的眼眸里,突然多了许多流光,笑意浅浅。“好。”
他弯起衬衫的袖子,端起碗盘,走到了洗碗池旁。心情看起来似乎一下子就由阴转晴了。
在商场之上杀伐果断的男人,他所有的喜怒居然都拴在一个小女人的身上。这世上还真是一物降一物。
陆逸航高大的身体正挡在洗碗池前面洗碗,房门却在此时被人从外敲响了。
林浅不知道这个时间谁会来敲她家的门,慢悠悠懒洋洋的走到门口,从猫眼往外看。然后,她就看到了拎着行李箱,站在门外的聂澜。
林浅并没有给聂澜开门,而是急匆匆的回到厨房。“有人来了,你先躲一下。”
“谁来了?欧洋?我又不是见不得人,凭什么要躲起来。”陆逸航表示着不满,但还是被林浅直接推进了卧室里,然后,他的外套,手机等物品都被丢进了卧室后,砰地一声关紧了卧室的门。
林浅刚把陆逸航藏好,大门就被聂澜打开了。
聂澜敲门是出于礼貌,实际上,她是有林浅公寓钥匙的。
这栋房子是林浅的外婆,也就是聂澜的母亲留下来的。聂澜从小在这个家里长大,当然有家里的钥匙。
而外婆去世之后,家里所有的东西几乎都没有改动过,包括门锁。
“你在家怎么不开门。”聂澜拖着行李箱走进来,见到林浅在家,微微的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