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怀了君霆的孩子?”他的精神不太好,揉了揉额头,道,“我希望你能生下来。”
“我也希望我能生下来。”榕溪语气僵硬,眼神复杂,“可是盛君霆不想,他今天让人去我家,想给我做手术。”
她毫不犹豫地告状,想让老人教训盛君霆。
好不容易才怀上的孩子,怎么可能会让他打掉。凭什么呀!
“嗯,所以我已经解决了,”老爷子笑了笑,“如果需要,我可以安排人专门保护你。”
榕溪沉默了一下,没说话。
她不开口,老爷子也不开口,整个大厅都是静默的,唯有外面呼呼飘飞的雪,连声音都带着凛冽。
“为什么?”她问,“老爷子,我很奇怪。”
盛老爷子知道她要问什么,也不答话,示意她说下去。
“盛君霆有妻子,我充其量只能算他曾经的情人,盛家权势滔天,他又是接班人……你们,为什么会允许我生下他的私生子?”
她一开始以为,他们带她来,只不过是换一个地方做手术。
“你想知道吗?”老爷子停了一下,忽然笑了,“其实在君霆眼里,你才是他的妻子。”
听筒那头安静了一下,接着是压抑的咳嗽声。
榕溪紧张地汗毛都立起来了,像只等待宣判的羔羊,待在占板上,不知所措。
“哦,”盛君霆开口,声音沉闷,听不出开心和喜悦,只淡淡道,“打了吧。”
“什……什么?”榕溪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需要我帮你联系医生吗?”盛君霆闭了下眼,“或者帮你预约时间?”
“咚!”
手机从榕溪手上滑落,打在木制的地板上,机身受创,手机关机。
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
榕溪摸了下眼睛,涩涩的,原来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独自在房间呆坐了一整天,滴水未进,她也没那个精神,眼睛直愣愣地望着天花板,目光呆滞。
“叩叩叩――”房门被敲响,是很有礼貌的两轻一重。
榕溪回过神来,面如死灰地去开门。
“您好,请问是榕小姐吗?”穿着冬裙的女人面色冷峻,“是盛先生让我过来的。”
说着提了提手上的箱子,“请问手术是在这里做还是去医院?个人建议,这种手术,还是去医院比较安全一些,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