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个瞪着眼睛怒气冲冲的，不是周亦涵那个小助理又是谁？

杨凯嘴角还没来及挂上嘲讽的笑容，就被直冲而来的一拳击中了。

陈钧气喘吁吁的站在原地，瞪着杨凯：“你要不要脸？连女人都打？”

他一路紧赶慢赶，心中设想了无数种可能和周亦涵见面的场景。

可能周亦涵会发一通脾气，可能冷淡又客气的重复一遍那套赶他离开的说辞，甚至可能根本就不跟他见面。

不管是哪一种场景，陈钧都想好了应对的方法，独独没有想到，电梯门打开，看到的竟然是周亦涵站在别人的拳头下。

他脑中过了千种想法，脚下却不停，冲出电梯，对着那个男人大喊了一声。

那个男人转过头来，陈钧便看到了那张自己再也不想看见的脸。

他想也没想，举起拳头冲他那张脸打了过去。

太久没有打架，本来想冲着鼻子去，却打到了嘴角。

索性力道不减，杨凯的头猛地往一边扭过去，拳头打到的地方也破了皮。

杨凯捂着嘴角慢慢转回头来，没来的及挂上的嘲讽明晃晃的写在眼里：“我来看看，利用职权强迫下属的人，会有什么下场。”

陈钧脑子转的飞快，立即就听出他的言外之意：“是你干的！是你把照片发到邮箱里去！”

杨凯阴测测的笑了笑：“是我又怎样，怎么，你心虚了？”

陈钧下意识看了一眼站在最后的周亦涵。

刚刚在办公室没有仔细看，楼梯间灯光温暖明亮，却衬托出周亦涵的脸色有多灰暗。

在两个案子连在一起奔忙的时候，周亦涵也是疲倦的，可是那时候的疲倦不是这幅模样，她会不小心就睡着，可是醒来眼中的光芒还是灼灼的，还是那个充满斗志的她。

可是现在的她，眼中像是堆满了灰烬，沉沉的看不出生机。

陈钧心口一痛，竟是不自觉转开了眼神。

他心里明白，如果说杨凯是导火索，但他自己，才是让周亦涵真心实意难过的真正凶手。

他强迫自己不去思考这个问题，重新把目光聚集到杨凯身上。

不论如何，杨凯一而再再而三伤害周亦涵的行为，不可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