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孩依言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似乎楞了一下,很快又低下头去。
轩辕瑾曜点点头,退回到原处,对鸨母说:“既然是这样,你买一个姑娘用了10两银子,确实是赚了,但是50两银子也确实有些高。”
那鸨母还想说些什么,轩辕瑾曜摇摇手示意对方继续听自己说:“不过既然你能够出这个价,那么我要想买不接这个价也是说不过去。”
这话一出不光鸨母和小姑娘,就连沈婉仪都吃了一惊,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轩辕瑾曜身上。
一个上好的丫鬟在当时也不过是20两,像绿水这样的服侍过贵族的也不过六七十两,现在一个女孩开价50两还有人接,能不让人大吃一惊吗?
鸨母一开始看他是来找场子的还黑着脸,等到他已同意这个价格,立刻变了一副面孔,笑脸相迎的上前去:“贵客果然大方,这样说来贵客是看中我们丫头了?”
轩辕瑾曜连头都懒得点,直接将一个50两的银锭放在那个女人手中,示意手下人将女子扶到一旁坐下。
鸨母立刻使个眼色,一旁的龟奴立刻跑到里屋,拿出一张卖身契,将这个交到鸨母的手中。
鸨母堆起笑将这张薄薄的纸放在轩辕瑾曜手中,轩辕瑾曜草草看了一眼就放在那个女子手中:“现在是你的了,你自己选择吧。”
这又是一惊人举措,那女子立刻跪下来对轩辕瑾曜说道:“此事无以为报,小女子不才,愿意一辈子当牛做马……”
话还没说完,轩辕瑾曜摆摆手,看也不看哪个女子,开口道:“你既然是自由身了,那么就自己寻路去吧,我身边用不上你。”
那女子见他坚决,也没再说什么,在地上磕个头,转身拿着卖身契便走。
就在沈婉仪主仆两人一筹莫展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这个女孩是怎么了?需要当街示众?”
沈婉仪不用回头就知道来的人是谁,她觉得自己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个男人不再王府里面好好当自己的王爷,居然跑到街上来,而且居然还有时间关注一下民生问题,看看有没有小姑娘被当街凌辱。
这个王爷是不是做得太闲了?
沈婉仪这样在心里说,当然嘴上是不敢出声的。
实际上她现在恨不得自己根本不在这里,虽然这个小姑娘很可怜,但是被轩辕瑾曜抓到的后果实在有点惨,所以虽然这么想很对不起,但是她还是恨不得自己没有管这个闲事。
还好轩辕瑾曜并没有看她一眼,而是直接从她身边擦了过去,直接站到那个小姑娘面前,低头打量这个不幸的女孩,眼神就像是在打量一件货物。
沈婉仪撇撇嘴,不管怎么样也是一个冷血的家伙么,看到这样的场面既不生气也不激动,就好像看见一袋面一样。
那个小女孩似乎意识到面前的这个男人是一个不好惹的,所以也收起了哭泣声,甚至还稍稍直起背,脸上却露出茫然的表情。
“原来是花楼啊,这地方倒是热闹得很,但是我记得要是热闹一般也是晚上热闹,怎么也开始做起白天的生意了?”轩辕瑾曜打量了一下这个地方,嘲讽的对鸨母说。
一旁的龟奴龇牙叫道:“你这……”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旁的鸨母一巴掌打断了。
这鸨母能够在京城内开起一家花楼,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是她的本事,不然的话来花楼的这么多人物,有地痞无赖也有达官贵人,要不是有点手段,恐怕楼早就被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