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解释么?”迟景曜扯唇回答,眸光清寒的直接掠到自己的弟弟身上,顾兮一直心神不宁,也根本没有注意到这时候的迟绍杰早已经换上了一袭军官装束,身材高大,腰线挺拔,被腰带束住的部分更是修出了完美的体型。这样的迟绍杰,多了几分禁欲气质,居然和迟景曜非常相像起来。
迟景曜说:“这造型不错,我回答你了,你可以出去,我还有事要忙。”
迟绍杰皱眉站在那里好半天,两手插在口袋里想找根烟,后来发现是戏服,也就随手掏了出来说:“你这是清心寡欲了多少年,突然想玩了?那你还是谨慎点好。”
那种被人随时推门就能撞破好事的行为实在不像自己的兄长迟景曜。
顾兮就缩在衣架后头,根本不敢抬头去看迟绍杰的眼睛。于她而言,迟绍杰还是她多年前的梦,虽然跨入现实,但终究尚存着几分美好。也许在这个男人的眼里,她已经一文不值,甚至可能被划入到米然那种女人的行列。
她一直努力坚持着的某种东西,忽然间碎裂成片,恍惚间,她已经听不见迟绍杰离开的声音,听不清迟景曜回答的而是默然站起,把迟景曜的外套脱下,也搁到旁边,摸到那件蓝绿色的旗袍。
一面穿着,脑中还在回想着迟绍杰临走时候的话:你这是清心寡欲了多少年,突然想玩了?那你还是谨慎点好。
原来迟景曜是突然想玩了,所以……
她将衣服穿好后,拉上侧身部位修出最完美体型的拉链,才缓缓转身看向迟景曜,用最冷静的声音努力的平息心头非常想哭的冲动,今天一定是最倒霉的一天,才会连受打击。她明知道迟景曜不喜欢自己,也并没有太大的兴趣,确实也只是玩玩而已,但她听见实话后,多少还是难过到想大声哭出来。
顾兮好些年都没有这种冲动了,但她还是死死的咬住唇瓣吞下了这口怨气,对着镜子擦干净眼泪,挺直了身姿,说:“迟总,你看这件衣服可以么?”
迟景曜微微皱眉,看着那张回复平静的漂亮脸蛋,明知道现在不太适合摧残她那柔弱的心肝,却还是忍不住的张口,“换那件淡粉色的看看。”
顾兮愣了一下,咬咬牙将那件粉色缀着白色牡丹的旗袍给取了出来,这回她变聪明了些,跑到门边把门反锁上,才默默的回到原处,把蓝绿色的这件艰难的褪去,旗袍本就贴身,反复穿了几次她已经忙出了身汗,可迟景曜依旧不满意。
当顾兮把最后一件黑色绣湖蓝色花纹的旗袍穿在身上后,喘着气问:“迟总,这件总可以了吧?”
迟景曜撑头思考了半天,终于说话了,“还是那件蓝绿色的吧。”
“……”看着顾兮脸上异彩纷呈的表情,迟景曜从座位上起身,点了根烟,坐到桌上,轻烟缭绕,氤氲了所有的情绪。
顾兮压下心头不甘,拉下拉链,把这件旗袍也给脱了下来,上身已经渗出了点点汗水,她妥妥当当的穿好这件蓝绿色的旗袍后,又看了眼迟景曜,才挺直了背转身离开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