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乔默,果然是……有点水平。
迟景曜叹气,转头和迟剑声微微笑了笑,“父亲,你应该知道我的脾气。”
“我就是了解你,才认为你不是不懂的顾全大局的人!”迟剑声背脊挺直,面色僵冷,父子两站在一起有如一个隔绝世界的寒冰洞窟,让四周的人自动站离了很远,包括原本想听听他们对话的陆宛。
片刻后,迟景曜才淡淡的回答:“知道了。”
知道了不过三个字,却又包含了很多的含义。两人的话都不多,习惯藏于内心,不露表象,迟剑声却并没有再追问下去,对于自己长子的信任,也令他决定,在再给他一点时间。
酒会在晚十一点散场,有些人选择留宿在山庄,也有些人乘夜离开。乔默扶着喝的烂醉的顾兮,面色复杂,柔声在她耳边喊了好几句:“小兮,该回家了。”
顾兮迷茫的看着乔默的脸,娇嗔的说了句:“迟总,回谁家?”
乔默愣了下,瞬间无奈的笑了出来,果然再如何狠绝,都斩不掉她心里头对迟景曜的眷恋,“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家。”
顾兮和乔默走出山庄,一阵冷风吹的她陡然间清醒了点,看自己在乔默的怀里头,顿时惊慌的推开他,转瞬两腿一软,往地上一栽。
一双铁臂从后头将她揽住,那淡淡的烟草香和男人的香水味窜入鼻息,顾兮又有了想哭的感觉,这味道太熟悉,熟悉的让她只要闻到,就能放心的依靠过去,只是他明明应该和陆宛在一起的,为什么还会回到自己的身边?
乔默直视着牢牢锁着顾兮腰※肢的迟景曜,眸光微敛,“迟总?来的好迅速啊。”
迟景曜拍了拍顾兮的小※脸,这才抬头对乔默说:“我比以往更要掂量下你的野心。”
乔默无所谓的摊手,“说实话,送一个项链有什么用,什么时候迟总你能拿出戒指来,再和我谈野心。”
迟景曜缓缓勾唇,讥诮的说:“你拿出戒指,她肯要?”
俯身把顾兮拦腰抱起,迟景曜将她送进后座,自己则坐到旁边,丝毫不理会乔默,对司机说:“走吧。”
乔默忽然间卡到副座上,拍了拍窗户,在司机匪夷所思的眼神下,说了一句话:“我给她戒指她不会答应,但并不代表你就可以放任她的爱,如果心灰意冷,别说我,任何一个人给了戒指,她也会答应。”
副座的门哐当一下关闭。
司机一下子愣在原地,好半天才战战兢兢的说:“老板……这……”
迟景曜沉默了好一会,声音也低沉了下来,颇为疲惫的说:“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