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出了树林,坐上马车回往军营。
回到大帐后,段诚将今儿在树林里的事细说了一遍,听得沈大夫胆颤心惊。
“白花蛇?这蛇可是剧毒啊!”沈大夫惊道。
段诚道:“可不是嘛,我刚被咬到,头就晕了,昏头昏脑的啥也不知道了,后来我清醒过来,瞧见白芷在给我吸毒血,若不是她在,我今天这条小命可就没了。”
“吸毒血可是很危险的,白芷呢?她有没有事?”沈大夫急问。
段诚摆手:“她没事,这会正在睡帐里给白花蛇开膛破肚呢,说什么要用蛇胆入药,蛇肉做羹,我看着实在恶心,就赶紧过来了。”
沈大夫松了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他抬眼看着段诚,笑道:“蛇羹可是好东西,你不吃可就太好了,我可以多吃一碗。”
段诚豪气的挥手:“随你便,我反正不吃,看着太恶心了。”
{}无弹窗他分明就是很害怕的样子,这针扎着也不痛,为何会怕?
难不成他除了晕血,还晕针?
现在没时间去问那么多,她直接将针一根根扎了下去,从肩髎至臑会,再往消泺,清冷渊,手三里,下至四三阳络,外关等穴,尽数扎上银针,再以驱毒旋针法,为他刺穴迫毒,眼看着暗红色的毒血丝丝缕缕的溢出,她方才舒了口气,这种驱毒针法她自学会后,还从没给谁用过,今儿是第一次用,初时心里还挺忐忑的,就怕不能成功。
待毒血散尽,她收了针,这才朝段诚道:“好了,可以争开眼睛了。”
段诚早已满头冷汗,听了白芷的声,方才将眼睛打开一条细缝,果然眼前再没有半根银针。
“你晕针?”她问。
段诚抬手擦汗:“也许吧,总之一见针我就头晕恶心,从前还会昏倒,这些年已经好了很多,但看着总是不太舒服。”
白芷点头,没再说什么,起身走到白花蛇旁,将掉在地上的蛇尸捡起。
段诚问:“你捡这死蛇做什么?怪恶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