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用?”冯宣又问了一遍。
慕景骁垂眸,“没有必要的鉴定,做与不做,又有什么分别。”
以叶言艾前两天那种激动的情绪来看,让她继续在总统府工作,会是个非常难以控制的祸患,还不知道将来会闹出什么乱子。
辞退她,势在必行。
冯宣脸上堆着贱兮兮的笑容,不死心地八卦,“阁下,到底是青竹认定了叶小姐,还是您呢?”
阁下不答应做鉴定,心里一定也有怕的成分在吧,怕证实了叶言艾与青竹的亲子关系,怕叶惜会因此彻底离他而去。
他跟在阁下身边,已经许多许多年了,过去那些悠长的岁月里,不管是做什么样重大的决定,从未见阁下如此裹足不前过。
况且,这次还是为了个女人。
如此看来,叶惜在阁下心中的位置是何等重要,已非常明显。
总统先生冷冷瞥他一眼,眉目中藏满风暴,“你这张嘴,还是缝上的好!”
唔……冯宣惊呼一声,抬手捂住鼻子以下,“阁下,千万别,大不了我帮您追叶小姐呗。”
总统先生好悲催啊,对叶惜也算是掏心掏肺了,这小妮子却似乎懵懵懂懂的,半点儿都没感受到总统先生的浓浓-爱-火呢。
哎,看来,还得他牺牲自己,为阁下的终身大事出出力。
日后阁下与叶惜结婚了,要能让他做个婚礼司仪什么的,简直不要太爽。
总统先生昂起尊贵的头,抱着叶惜径自向前,淡淡道,“我的女人,需要你多事?”
总统先生拒绝的这样干脆,其实是在叶惜意料之中的。
她已经喝得晕头转向,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
酒壮怂人胆,叶惜站起来,指着面前的总统大人,“你知道你这样做等于毁了我姐吗!不仅仅毁了她,还连她以后从业的路都堵死了,受牵连的还有我们叶家。
你是总统,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一句话,可以随便决定一个人的去留。
但你想过吗,只凭阁下您的一己好恶,说赶人就赶人,您这是独-裁、是专-制,只有封建社会那些昏庸无能的君主才会这样做……
您这样,对别人来说是不公平的!”
看她这样的确是醉了,男人低眉走过去,把她抱进怀里,“这世上,本就没什么公平可言。”
所有表面上的看似公平,都是人为努力争取的结果。
当下的社会,你能力越大,得到公平的可能性就越大,反之,如果无财无势,就只有任人摆布的份儿。
叶惜伏在他怀里,眼睛都睁不开了,听了他的话口齿不清地回他,“可是阁下就职总统那天明明说过,会最大程度地为民众争取利益,难道这些话都是骗人的吗?”
慕景骁没有回答她。
叶言艾,只是个例,并不能代表广大民众。
到门口时,冯宣在外等候。
他应该还没吃午饭,风尘仆仆就来了。
慕景骁停下脚步,“查到了?”
“对。现在就向您汇报吗?”冯宣看一眼他怀里抱着的叶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