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你想我把姜甜也弄进来一起陪你?”
宋怀安像是一下被踩到了痛脚,“贱人,你不许碰她!”
嗯,看来他是真对姜甜动了情。
赌对了,桑晚心里却有丝说不上的凄凉,“那就签字。”
“桑晚,你别太得意!赢了一时又怎样,你以为你离了婚你那个有权有势的奸夫就会娶你?玩玩你而已,拿你当娼妓你还真把自己当一回事了?这字我签,但我也诅咒你这辈子都不会再有第二次婚姻!”
宋怀安骂着写下自己的名字,然后啪一声将文件夹合上,眸光怨毒盯着她看。
边上,律师安安静静将文件收起来。
“多谢挂怀。”桑晚听着他的诅咒,淡淡丢几个字给他,临走,她又回头看他一眼,进来开始脸上终于有了一点表情,只是这表情却充满了鄙夷,“还有,你从来就没有让我高潮过。”
她那声冷笑落下,已经走到门口,还听见宋怀安失控的在里面吼,“臭婊子!你竟然质疑我的能力!呸!你他么想高潮想疯了吧?臭婊子!贱人!烂货!你不得好死!”
桑晚这一仗可以说打的很漂亮,可她却半点也高兴不起来……
白川跟在桑晚身后,嘴角一路抽搐不止,到外面,突然听见她问一句,“白助理,还有别的事么?”
“哦,有……有的。”白川迅速将脸上表情调整好,快步上前打开车门,“您先上车。”
时间还早,还没到十点钟。
车子一路离开监狱,似乎开了很久,桑晚靠着车门有些昏昏欲睡的时候,车子才停下来。
她定了定神,睁眼看外头。
民政局。
来这做什么?
她猜想大概是还有些离婚手续要办,所以白川让她下车的时候,她什么也没问,直接下车。
上一次来这是和宋怀安来办结婚证,时隔两年,婚姻关系破裂,她又再来到这里,只是这会宋怀安已经进了监狱,来办离婚的只有她一个人。
可很快,桑晚发现不对。
因为她才进门,刚刚监狱里那几个人迎面过来。
为首的是那个叫她签离婚协议的律师,“桑小姐,这是您的身份证、户口薄,以及离婚证。”
三样东西,他一样样递过来。
桑晚目瞪口呆的一一接过,所以既然离婚证都领到了,还带她来这里做什么?
“白助理……”
“桑小姐,请随我来。”
桑晚开口时,白川恰好也开口,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她跟上。
桑晚一脸狐疑,这并不是离开的方向,所以还有事情?
她一路跟上,白川领着她上楼,在三楼贵宾接待处停下,“桑小姐,先生在里面等您。”
“……”
林慕琛?
始料未及,桑晚满脸错愕,林慕琛要见她为什么会选在民政局?
转眼两个月过去。
海城夏末最后一点高温被雨水冲刷干净,只是连着半个多月的阴雨天难免叫人心情难以愉悦。
那天之后,林慕琛再也没有出现过。
如他所说,这次桑晚逃不掉!
原本那批保镖被换掉,人数也增加到原本的两倍,最离奇的是,门外上了锁,除了每日进出送食物的人,她连打开那扇门也做不到。
这次一日三餐全是做好的,一人份。
她已经两个月没有说过一句话了……
每天除了吃饭之外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发呆,这公寓里连电视也没有。
两个月对她来说,无限漫长。
起初还能正常作息,可是大概过了一个星期左右,她就开始失眠,晚上睡不着,白天一闭眼就开始噩梦不断,睡眠少的可怜,精神恍惚气色很差,更恐怖的是洗澡时随便一抓,头发都大把大把往下掉……
前一晚下了一夜的雨,桑晚听着雨声失眠到天亮,到早上才勉强有了丁点睡意,可是才要睡过去,房间门却猛地被人给敲响。
‘扣扣!’
指节轻扣在门上的清脆响声之后有个人在外面和她说话,“桑小姐,先生吩咐我接您出门。”
桑晚睁着眼睛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那是白川的声音。
出门!
嗯,她听到的的确是出门两个字。
她还是有些怀疑的坐起身,躺太久,脚下步子有些跟不上神经支配,门打开白川的确站在外头。
“他……”桑晚声音沙哑的不成样子,用力咳嗽了下,才勉强应付着把一句话给说完,“为什么突然叫我出门?这么长时间他总算查清楚,相信那个孩子不存在了是么?”
她身上穿的是睡衣,白川礼貌的别开眼,“先生只吩咐我接您出门,至于别的……您跟我去了就知道。”
“哦。”桑晚点点头,“麻烦你等我一下。”
“好。”
梳洗时,桑晚看着镜子里自己面容憔悴的一张脸无能为力,这公寓只有一些日常的护肤品没有口红腮红那些东西,而前些时候她甚至自甘堕落的连护肤品也不高兴抹,洗好脸将头发放下,转身出去换衣服。
二十分钟后。
白川看见她身上的装扮,下意识提醒一句,“桑小姐,外面……可能有点冷。”
桑晚穿短袖和短裤,闻言扯唇笑了笑,“没关系,走吧。”
白川欲言又止,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说,径直领着她出门。
到楼下,风一吹,桑晚浑身鸡皮疙瘩都要冒出来,才明白白川不久前提醒她的那句‘有点冷’是什么意思。
嗯,她的记忆还停留在艳阳高照的炎炎夏季……
好在车子就停在楼下,上车后好很多。
车子开出去,桑晚一个人坐在后座,静静看着窗外倒退的风景,明明没什么变化,可是却陌生的恍如隔世。
但是桑晚没有想到,白川带她去的是监狱。
“桑小姐,请下车。”车子停下,白川从副驾驶绕到后座替她打开车门。
桑晚看一眼外面的建筑,坐着没动,“所以他把我关在公寓不过瘾,现在又准备关到监狱来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