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你们在西餐厅里光膀子吃的?

桑林未晚 钱多多 3576 字 2024-04-21

差不多两分钟的时间里,高崎视线只有说这话的时候才停留在桑晚脸上,其余时间都是在看林景深。

“不碍事,我们也刚到不久。”桑晚礼貌的笑笑,表现很是落落大方。

“景深,最近忙什么,好久没聚了,怎样,晚上要不要找个场子喝两杯?”

嗯,不是错觉。

桑晚捏着水杯饶有兴味。

有趣的很……

她这位相亲对象似乎对她弟弟更感兴趣。

“我晚上没空,明早学校有场考试要参加。”林景深单手撑着脑袋,兴致淡淡。

“那明晚?”

“最近半年都没什么空,要陪我姐姐……相亲。”

“这样啊……”高崎视线这才重新回到桑晚身上,“林小姐平常喜欢做什么?会滑雪吗,我知道新开一家滑雪场好像挺不错的,等下吃了饭去试试?”

“……”

桑晚感觉自己这是被爱屋及乌了,到这会她是差不多信了边上这位小祖宗的话,这高崎喜欢的怕是林景深这样的……小鲜肉。

“好呀,滑雪我挺喜欢的。”桑晚故作娇羞,只当没有看懂他醉翁之意不在酒,“等下吃了饭大家一起去呗。”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这就打电话叫那边准备着。”

一顿饭,相亲对象心思不在自己身上,桑晚乐得轻松,忽略掉边上林景深不断飘来的眼刀子,悠闲自得的捏着刀叉将碟子里的牛排吃干净。

吃了饭,下一个项目是滑雪场。

“我去取车,你在门口等我下。”林景深率先起身。

高崎跟上,“景深,我跟你一块,正好我也要取车。”

桑晚跟在最后面,慢慢悠悠往门口走。

桑晚在门口等了两分钟不到,林景深就将车子开过来了,没见到高崎的影子,桑晚走下台阶打开车门坐进去。

“林景深,你把高崎甩了?多好一小伙子啊,长的嫩,还健谈,关键肌肉练得很不错啊,那胸肌,啧啧……”

“你们在西餐厅里光膀子吃的?”

桑晚一边系安全带,一边喋喋不休念着,只是话说一半,冷不防被人给截断。

那声音刚落,车子便开出去。

桑晚动作一顿,眉头紧皱,“林慕琛,怎么是你?”

男人冷笑,“不喊哥哥了?”

“……”

桑晚下意识伸手去开车门,但是已经落锁,她回头瞪边上面无表情的男人,“林慕琛,你让我下车!”

求救无门,她问林景深借来的旧手机里没有安装手机卡,连求救电话都打不了。

林景深……

桑晚心中恶狠狠念着这个名字。

再让她看见他,他就完蛋了!

“林慕琛,你究竟要带我去哪?”桑晚放弃挣扎,试图和他好好交谈。

可也得人家愿意和她交流。

那句‘不喊哥哥了?’之后,无论桑晚说什么,他都只当没有听到,面无表情继续开车。

直到车子开进一家酒店底下停车场。

有那么一瞬,桑晚心里反而暗暗……松一口气。

酒店……

他终于带她来酒店……

“下车。”车子停进停车位,林慕琛淡淡丢下两个字,率先下车。

桑晚看着后视镜里脸色纸白的自己,预料到接下来有可能发生的事情,心中默默盘算着什么,忘记下车这回事。

直到……

她这侧车门打开,男人冰冷气息猛地逼近,他解了她身上安全带,大手扯住她肩膀,她才回过神来。

“你放开我!”

桑晚尖叫一声,但已经被他扯下车。

“林慕琛,你发什么神经?你别忘了我是你妹妹!”桑晚挣扎着尖叫,极度不配合的原因,他拽着她走两步,手腕被她指甲划出两道血痕时,他才彻底没了耐心,脚下步子猛地一顿,下一秒,桑晚身子已经腾了空——

“喂!”

桑晚被他扛麻袋一样扛上肩膀,头朝下,脑子里有些充血的感觉,拳打脚踢,不安分,可被她拳打脚底的人却是一脸不疼不痒,长腿跨几步,直接进了迈进不远处恰好打开的电梯里。

门关上。

柱体的空间里,桑晚挣扎的声音像是有回声似的。

她不断挣扎,叫喊,然而一切都是徒劳。

叮——

电梯停在顶楼。

“林慕琛!”

桑晚喊得喉咙发哑,“你够了,林慕琛!”

男人脚下步子不停,迈出电梯,步伐稳重踩在走廊厚重的地毯里,过不久停在其中一间总统套房外头,口袋里掏出房卡,在门上刷了下,原本紧闭的门应声而开。

还是白天,门里光线通透。

他跨步,进门那一瞬间,桑晚双手用力扣住门框,“林慕琛,你别逼我更恨你!”

她哭出来,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哭。

大概是宿命难逃,所以委屈……

林慕琛脚下步子微微一顿,桑晚以为这事情能再缓一缓,却不想,很快她扣在门框上的力道就被化解掉。

“如果没有爱,恨也挺好的。”

碰!

门关上那一瞬间,他说了句什么,桑晚只听见‘挺好的’三个字,天旋地转,双脚总算落了地。

桑晚第一反应是……逃!

只是才要转身,后腰就被扣住,这人起身而来,直接将她压在才刚关上的门板上。

桑晚后背刺疼,眼泪掉得更凶,“林慕琛,你究竟……唔!”

唇瓣紧紧被人堵住,如果要用一个词来形容这个吻,桑晚觉得困兽二字最合适。

困兽一般……

三年光阴,那张脸像是在福尔马林里头泡着的一样,半点不见岁月痕迹,还是那张脸,没变化,没温度。

他还是他。

无情时够无情,冷漠时够冷漠。

桑晚始终觉得三年前种种只是一场梦。

一场漫长到,走了三年还没能彻底走出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