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借口还是什么,只是彼时在场的人即便庄心碧有心帮商亦臣一把此刻也还是噤声没说话,毕竟顾天蓝连孩子都没有了,她怎么帮?!
商亦臣一直靠在墙上,此刻更是笑得讽刺,今晚的事情谁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至于股权,他顾金生几时真的心甘情愿往他手上交?
“我无所谓。”
商亦臣耸耸肩,无视掉顾金生气得脸色泛白的模样,出去的步子却是在荣靖深面前停下,荣靖深的嘴角伤口已经干涸,一丝明显的血红还在唇上挂着,商亦臣眸底一寒想到秦歌被顾天蓝厮打的模样,“荣靖深,两点,第一你最好知道自己是谁老公,第二你的爱真廉价。”
不是可以为秦歌去a大么,怎么还能冷眼看着秦歌挨了顾天蓝那么多打?哦,真好笑,他荣靖深爱的人的性命原来还不及他的面子重要!
————
“啊生命真的很奇妙啊!”
彼时,秦歌的一声吼穿透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引得周遭所有人注目,她脸颊酡红已经有了八分醉意,一巴掌拍在顾宁朗肩膀上,继续吼,“老顾啊,恭喜你打败商亦臣!来,干杯!”
秦歌也觉得自己是疯了才会上了顾宁朗的车又跟着他来喝酒,这会想起顾宁朗之前说的话,才又觉得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荣靖深和顾天蓝都出现得蹊跷,大概完全着了这厮的道!
顾宁朗看着眼前已经醉得趴在桌上的女孩子觉得有些好笑,这小丫头比他想象中的有意思,怪不得商亦臣当初答应娶她。
他当时并没有跟着一起去医院,而是等在外头,所有人散尽之后过了很久秦歌才从里面出来,不知道为什么他准备了一肚子的挖苦讽刺在见着秦歌失魂落魄脸色惨白的模样之后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然后试探性的邀请,问她要不要一起喝酒,没想到她看了他几秒钟便毫不犹豫便上了他的车,然后有了眼前一幕。
呵,即便嫁了商亦臣到也还是个毫无心机的小丫头。
顾宁朗捏着酒杯和她碰了下,然后也仰头喝了。
秦歌趴在桌上,唇角扬笑,眸光落在顾宁朗脸上,然后毫无预兆的伸手在他脸上捏了好几下,“你们顾家尽出幺蛾子……”
她指控似的一句话过后不知怎么触动了泪点,似乎一个晚上的坚强终于燃烧殆尽,笑了一声趴在顾宁朗肩膀上才没几秒钟又是嚎啕大哭。
怎么说呢,这一晚上他们这一桌已经不是回头率的问题了,而是除去偶尔看台上的表演能够分散一些视线之外他们这桌好像又成了另一个看台,顾宁朗嘴角一抽,安慰性的在秦歌背后拍了两下。
秦歌哭得伤心,脸上身上又到处都疼,完全不敢有大幅度的动作,“唔……为什么都不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推她的说……唔,商亦臣还瞪我,他瞪我!”
顾宁朗凝眉看着眼前秦歌一直咬着那几个‘他瞪我’的字眼不放,话说回头商亦臣的个性他还不了解?
要真的不信何止是会瞪她?
顾宁朗一把将往他肩膀上蹭眼泪鼻涕的小丫头拽起来,又一把拿掉她手里的酒杯换了果汁给她,找了纸巾慢慢将她脸上泪水擦掉,“好了秦歌,没什么好伤心的,你斗不过顾天蓝,她十来岁进顾家门的时候就知道在手心里藏图钉然后和我握手,戳得自己满手心都是血的诬赖我了,你怎么和她斗?”
秦歌一动不动看着他说话,也不知道是哭过还是醉酒的原因,她一双眸子显得异常晶亮,顾宁朗嘴角一抽从那里头读出某种崇拜的情绪,然后不等他说话,秦歌嘴角一撇,眉头皱了下,伸手深情款款捧住顾宁朗脸颊,“我想吐……”
“蓝蓝放开她。”
她解释到一半的声音被商亦臣打断,秦歌有些难受的循着声源看去,商亦臣已经快步走来,分明还隔了一段距离,可秦歌却觉得自己一下便撞进了那一双深邃的眸底,他眸底是一层深深的厌恶以及嘲讽。
她突然什么也不想解释了……
他根本不信!
荣靖深站在一边,有一瞬间的矛盾,顾天蓝给了他台阶下,说是他醉酒,所以如果他过去帮秦歌,那刚刚发生的事情便是两厢情愿,传出去又是另一段的丑闻!
秦歌怔愣的站着,脸色漠然的看着眼前顾天蓝泪流满面,也许正是秦歌这种好似外人的漠然彻底激怒了顾天蓝,她咒骂一声之后完全顾不上她顾家小姐的形象,一脚狠狠踹在秦歌小腿上,然后扑上来扭打。
说是扭打大概也只是顾天蓝的一厢情愿,动手的只有顾天蓝,秦歌没有丝毫挣扎在外人眼里那几乎是一种做错事情之后的愧疚。
人群里有唏嘘声传来,他们其实站的并不远,一个楼梯的距离,而商亦臣的步子似乎受到人群的阻隔,秦歌听着那些议论的话,心底泛起一层冷笑。
无非就是那些,对顾天蓝的同情和对她的不齿,以及商亦臣怎么会娶了这样一个女人?
顾天蓝胜利的彻底,秦歌似乎完全感觉不到身上的疼痛一般,她甚至想着如果就这么死了的话。
其实那才是皆大欢喜吧。
那样商亦臣可以另娶,傅芷馨终于可以扶正,顾天蓝可以安心,顾金生再无所顾忌。
而荣靖深……她看着站在两步之遥的荣靖深,呵,这就是他的喜欢呀……
很好的皆大欢喜。
可是凭什么?
荣靖深大概是触动于秦歌难过的眼神,他将那解释为求救,对了,是求救,为什么不救她,不是喜欢么?荣靖深看着秦歌任顾天蓝厮打,心底狠狠一疼,终是忍不住了。
“顾天蓝你够了!”
荣靖深脚下步子终是没有迈开,而顾天蓝的疯狂止于商亦臣,他止住顾天蓝不断往秦歌身上抡的拳头,将两人分开。
秦歌身子一晃,有些承受不了商亦臣那一股突然而来的力道,身子一倾狠狠撞在楼梯扶手上这才站稳。
商亦臣的怒火似乎比任何时候都来得更盛,他看一眼狼狈不堪的秦歌,眸子在她红肿的唇上顿了下,眸色更深,然后走到荣靖深面前站定,他唇上破了一块皮,虽没有参加那场打斗,西装却是微微有些凌乱。
“荣靖深,不如你来告诉我是怎么一回事,她勾引你还是你强迫她?”
他的话里将强迫两个字的音节咬得很重,秦歌倏地抬头看向那个方向,他不是不信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