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秋,这位就是你救回来的男子?”李家老爷李承德并没有正面回答阿澈的话,而是将目光落在了李清秋的身上。
话中对阿澈的疏言之意十分明显,便是李清秋也瞧得明明白白。
她偷瞧了阿澈一眼,这少年半低着头,脸上没有半丝的起伏,看似十分平静。
可越是这样,李清秋却是越发觉得他可怜,倘若李家现在逐他离去,那他该去何处?身上的伤可有人替他医?
这般想着,李清秋已经笑着上前,挽起了李承德的胳膊:“爹爹,我方才瞧见阿澈竟还懂得习武,女儿倒也想学些花拳绣腿,便央了阿澈教我一些,您瞧着可好?”
李承德看着李清秋殷殷切切的眼睛,严肃的脸色却是毫不松动,语气中更是毋庸置疑的强硬:"女孩子家家的,应当文静贤淑,习武是男子做的粗鲁事情。你还是乖乖听你娘的话,在家里好好绣花写字吧。"
"爹爹,女儿并非是想学什么武林绝学整天喊打喊杀的。不过是想学习些防身的功夫保护自己,不会因此就变得粗野鲁莽,不像个女孩样的。",李清秋摇摇李承德的手,继续央求道,"你就应了女儿吧。"
"即便如此,家里的护卫众多,随便挑一个武功都是不俗。让他们教你便可,你又何必要麻烦别人?"
李承德用余光瞟了一眼在一旁一言不发低着头的阿澈,心中冷然,此人倒是沉得住气。
"爹爹,这不一样!"李清秋急急反驳道,却又一时间找不到反驳的理由,"他……他……"
见李清秋小脸涨得通红,还是憋不出一句话来,心疼女儿的李夫人低声地对李承德附耳道:"老爷,我看清秋是真的想向阿澈学些东西。况且阿澈重伤未愈,想必清秋也是于心不忍,想让他养好伤再走罢了。"
李承德摇摇头:"夫人呐,学武之事我不反对,只是他……"
"阿澈不过是一个孩子,老爷你不必太过多心了。况且我们家中护卫也不少,让他们盯着些便是了,不必让清秋不痛快。"
听着李夫人在给阿澈求情,李清秋不由松了一口气,转眼过去用宽慰的眼光看了阿澈一眼,却在瞬间蹙起了眉头:"阿澈?"
明明擦过的额头上已经沁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不像是方才打拳时冒出来的,倒像是冷汗,而阿澈紧握拳头,似乎在忍耐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