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大弓看上去很古怪,居然有三根弦,看起来不像是弓,反倒是像一些乐器了。
这把大弓浑身发紫,看上去很是古拙,浑身上下,没有散发出任何一丝威压或者让人忌惮的气息来!不过,栾铁心的脸色却颇为凝重,显然是这把大弓非同小可,有很强的杀伤力才是。
袁北斗不敢怠慢,已取了神剑树在手,左手更是已提上鲲鹏刀。
栾铁心的修为境界与他相当,战力比之前的风兰要强上一些,不过,他更厉害的地方,应该是在法宝上!他手上的这张大弓,非同一般。
“估计又是哪个纪元当中的古物吧,很让人忌惮啊!”袁北斗皱了皱眉,真元已经在浑身各处运转开来,以便他在第一时间做出反击。
栾铁心的眉心发光,一支尾部有一根青色羽毛的箭被他取了出来。
“他将唯一真羽炼制成了一支箭!”袁北斗看到之后,悚然一惊。
显然,这是栾铁心的最强一击了,他的青鸾真火没有奏效,也知道一般的神通无法奈何强大的袁北斗,所以直接取出了自己的唯一真羽来。
“将唯一真羽炼制成箭?那想来,他这张弓的威力一定是非同小可了,不然的话,他不可能会这么浪费自己的唯一真羽。”段摇光脸色也不由凝重了起来,缓缓说道。
妖族中人,通常都是将自己的唯一真羽炼制成飞剑、大刀或者一些别的法宝,但是栾铁心却炼制成了箭!
一支箭,自然要有弓配合,显然,这张弓的威力是非常强大的,不然也不可能让栾铁心为了这张弓专门将自己的唯一真羽炼制箭了。
“他这张弓很不俗啊……”成屠龙看着栾铁心手里的大弓,眯起了自己的眼睛来。
他也有唯一真羽,自然是很清楚这唯一真羽的重要性,栾铁心将之炼制成箭,显然是要配套这紫色大弓,将大弓的威力发挥到最强!
“玄龟晒背!”
袁北斗还不待栾铁心发射,就已经施展出了防御的神通来,一方巨大的古朴龟壳将他整个人都笼罩在内,不留一丝缝隙。
栾铁心将箭架到了大弓上,这天地间的元气开始汇聚了起来!
栾铁心啦弓的方式非常特别,食指、中指、无名指分别搭在一根弓弦上,将三根弓弦都给缓缓拉了开来,而那唯一真羽炼制成的箭,则是搭在第一根弓弦上面。
因为三根手指拉弦,还要控制箭支,所以栾铁心的动作就变得分外别扭,甚至让人觉得难看。
“消耗?”
段摇光的脑子里不由闪过这两个字来,然后又忍不住想:“到底是消耗,还是资敌?”
袁北斗在经过与诸多不动地甚至两位无量地一战,死而复生,到而今受创本源逐渐恢复之后,自身的实力提升了一个很大的幅度,不过,这种大幅度提升却让他有些难以把控。力量,唯有能掌控住的才是自己的,就像绝仙剑一样,拥有如此强横的力量,但他无法掌控,最终还差点把自己给害死。不断的战斗,能够让他对这股力量的把控精妙程度不断提高。所以,段摇光才会有了这样的想法,感觉这些敌人就像一头头肥羊,不断把自己送进袁北斗的嘴里,让袁北斗变得越来越强。
青鸾族的这名青年走上了擂台来,他也清楚自己争夺三甲无望,这次来的高手实在太多,所以他要为本族的圣女牺牲一下,来挑战“西门吹雪”,让他进一步消耗。
“在下栾铁心,乃是青鸾族中人,特来领教西门道兄高招。”他对着袁北斗微微抱拳行礼,然后缓缓地说道。
袁北斗点了点头,他与青鸾族无仇,这个栾铁心只是单纯来消耗他的罢了,并没有针对的意思,所以他也不会记仇,或者下什么痛手。
北堂洢水虽然不想让袁北斗拿到三甲,但是看到这个形势,还是忍不住道:“这样做,未免显得太卑鄙了一些吧?”
北堂止水就道:“没有什么卑鄙的,大家都是为了万妖之祖的传承。西门圣子所展现出来的实力实在太强,就连不动地的敖秦都惨败在他手中,对他进行消耗,是必然的。能够将一个强大的对手提前踢出局去,这对那些志在三甲的圣子、圣女来说,无疑是一件好事。”
北堂洢水说道:“他能抵挡得住这样的消耗吗?每一族都有多个名额,每一族都可以对他进行最少一次消耗,他身上还有本源创伤,多半是很难坚持住的。”
“这倒不尽然,从之前西门圣子拒绝与敖秦一战就可以看得出来,他是一个懂得审时度势的聪明人。这一天过去,他的实力飞涨,而且伤势似乎也好了许多,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秘法。这样的局面,他应当也是早有预料的,既然他还选择留在擂台上,就证明他还是有这个把握的。”北堂止水说道,他发现自己竟然忍不住有些欣赏起这位金麒麟一族的圣子来了。
若真是按照辈分来说,这位金麒麟一族的圣子,应该是在所有人前面,毕竟是西门绝仙的子嗣,怎么说也是老祖级的人物了,之所以这么年轻,只不过是被封印起来了而已。
当然,这其中的蹊跷,也就袁北斗自己和妻子段摇光清楚。
北堂洢水说道:“从黑暗动乱年代之中存活下来的人果然都不简单,难道别的圣祖就没封印一些子嗣?”
“将人封印起来,存活这么多个纪元的代价非常之大,不是一般人能负担得起的。而且,那个年代究竟是怎么样的,我们也不得而知。若非是西门绝仙圣祖的残念亲自承认了西门吹雪就是他的子嗣,恐怕圣族当中也没有一个人会相信。”北堂止水说道。
北堂洢水看着台上的袁北斗,叹道:“若是我们水麒麟一族的圣祖也封印了子嗣就好了,也一定会非常的强!”
北堂止水说道:“要动手了,先看这一战再说。”
也不知道袁北斗是有意还是无意,反正每战一场,他的脸色似乎都会难看一些。是不是装的,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道兄,请!”栾铁心拱手道,显得很是尊重。
袁北斗点了点头,也拱手道:“请!”
他自然不是无故就杀人的疯子,虽然被称为杀人狂魔,但杀的那些人,也都是该杀的。别人对他彬彬有礼,他自然不可能拿鼻子对着别人。他又不是鲲鹏族的那些桀骜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