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军营中
只听“呜”的一阵尖锐的警笛声传来,天军众纷纷从各自的营帐中走出,而玉南尘也解除了自己的修炼状态,深深的看了一眼对面毫无动静的小寒音的军帐,手中结印,禁声封印便出现在了小寒音的帐帘之上。
所有天军众包括玉南尘在内纷纷以最快的速度出现在演军场上,自觉地排成了五个大小,形状,甚至规格都完全相同的千人方阵。
足足五千天军战士一言不发,直直盯着演军场上那一道,不两道狼狈的身影,杀伐与怒火之气在众人眼中跳动。
那二人便是白家父子白木楠与白藏。
如今二人异常狼狈,白木楠此时满身血色,血液不断从大大小小的伤口流出,一身白衣几乎被鲜红所覆盖,使他更显悲壮与凄惨。
相比而言,白藏的情况更加的不容乐观,面若金指,气若游丝,黑色的血液从他的口鼻之中欢快地流淌着。背后一道巨大的,几近致命的伤口仍在散发着丝丝黑暗的气息,他意识全无,若非众人还能感受到它微弱的呼吸,或许众人早就白藏命归西天了。
理由,没有理由,在天军战士的认知范围之下,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即使是神仙也难救。
白木楠带着早已昏迷的白藏走向玉南尘,他口型微动,玉南尘便知晓了他的意图。
他犹豫片刻,这还是点了点头。“将他带到我的帐内吧。”
白木楠闻言,眼中闪出一丝淡淡的光亮,他仍是一言不发,只是默默的背起白藏,跟随玉南尘来到他的营帐之中。
刚到帐内,白木楠瞬间单膝下跪。“属下白木楠见过玉王,跪求玉王救救家父。”
玉南尘见状,眉头轻蹙:“白藏是你父亲?”
“正是。”白木楠给出肯定的答案,想起猛地向玉王磕了个的响头,满脸的恳求之色。“求玉王殿下救救家父。”
玉南尘右手轻托,一股柔和的力量将地上的白木楠托起,她缓缓走向白藏,一股黝黑的力量,试探性地进入了白藏的体内。
他略略皱眉,“令尊是由一位暗属性的元修者所伤,刀口极深,且周围淡淡的黑死之气在不断的吞噬着他的生机。此击几乎断绝了他所有的生命力,而令尊之所以还吊着一口气,是因为他不甘倒下,凭着他那坚强的意志,他或许还可以再撑上五六个时辰,但也仅止于此了。”
白木楠闻言,大惊失色。“求玉王救救他,哪怕用我的命来换也好,只求您救救他。”
玉南尘叹了一口气,“你不用求我了,受这么重的伤,不死的可能几乎为零,即使是我,也不是圣神转世,抱歉,我无能为力了。”
“几乎为零,是几乎为零对吗?”白木楠突然魔怔一般喃喃自语道,“对,还有一人,还有一人,她,她或许可以,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