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北念微喘着气,喉咙干得难受,下了床来准备去厨房喝水。
只是一开门,就被门口站着的人吓了一跳。
走廊没有开灯,很黑,很暗。
黎北念看定了这是谁,大松口气,旋即又忍不住抬眼看他,道:“你站在这里干什么?变态啊?”
穆西臣就这么站着,一双眼更像是深夜之中的古井幽潭一般。
“被你吵醒了,”穆西臣看着她,“你刚刚叫得很大声。”
黎北念心仿佛又坍塌了一角,低头道:“让一让,我去喝水。”
“做什么梦了?”
“关你什么事?”黎北念不耐,伸手一把推开他,“你让开!”
穆西臣身子微侧,黎北念立即越过他往前而行。
“你在叫我。”穆西臣在她后面,嗓音在这安静的凌晨格外低沉,“我都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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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西臣站在她身后,似乎正在看她,嗓音缓淡:“明野说很好吃。”
“他骗你的。”
“笙允也说。”
“他们联合起来骗你。”黎北念喝了口汤,镇定道,“要不是你把我零食丢了,我才不吃呢,真难吃。”
“你刚刚说的是一般般。”
“那是我安慰你的。”
穆西臣:“……”
黎北念自顾吃着,一眼都不去看他。
吃完就把碗收到厨房,连带着锅碗瓢盆一起洗了,随即头也不回走了进去。
躺在床上的时候,才想到:这家伙什么时候成了圣安的内部员工了?
这几天来,黎北念睡眠都不太好。
各种梦境缠身,或好或坏,都是各种支离破碎的记忆片段,零零散散,难以连接在一起。
可拼凑起来,记忆里的那个人,又逐渐变得立体了起来。
梦里,穆西臣将她压在了军用悍马的后座,放肆啃咬纵情。
身上像是被点燃了火焰一样,寸寸灼烧,随着他的热吻而愈渐难耐。
‘不要……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