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海可是道上混的,这讹人的手段还有他看不出来的。
在这个城市,还别说是死了人,就是马路上自行车和自行车轻轻的剐蹭,都能打一场官司。
这种事可不能含糊,他一拍桌子,大喝一声:“妈的,你再说一边。”
同时把头凑到我这边低声问我:“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没听懂。”
我说:“他的意思就是说咱们害死了张半仙。”
“什么,老子这么多年没讹人了,今天让你们讹了,我以后还有什么脸在这片混呀。张老鳖这么大岁数了,谁知道他有什么老年病,是心血管,冠心病,还是老年痴呆,糖尿病,肺气肿,关节炎,还是半身不遂带癫痫,怎么和我们有关呢?”
我在旁边竖起大拇指,说道:“哎,这几句话说的硬气。”
光头大哥说道:“老仙师,虽说年迈可体朗身健,并无些许恶疾,唯有左脚脚气终年叨扰老仙师清修呀。”
老吴推开我,“就不用翻译了,这几句我听的懂,那这张老鳖就是脚气病犯了,犯病死的,和我们没关系。”
之后双方唇枪实战了半天,那个说文言文的光头也是寸步不让,最后只好等警察来解决。
好在法医发现张半仙无故脑组织出血,就是头部大部分血管同时出血,瞬间造成的脑死亡。并没有人为攻击的损伤,这才让我俩摆脱干系。
而我听到这个消息顿时哑口无言。
难道是张半仙要说出救我的方法,因为有违天道而遭到天谴么。
最后警察协调解决的结果是,对方控告害死张半仙所告证据不足,不予立案,只能让我俩在笔录上签个字,放我俩离开了。
从公安局出来,已经很晚了,于是就决定找一个路边摊祭祭五脏庙。
“真他妈晦气,”吴大海用筷子翻搅着盘中的爆肚嘟囔着“这张半仙早不死晚不死,正好赶上咱俩去就挂了。”
“你说是不是和我有关。”
“你也把这事想的太严重,别瞎想了,我就不信他张半仙说的这么邪乎,什么遇到恶事而死。”
这几天的事情已经让我越来越没底了,吴大海看我心情不好就说:“你也别想这么多了,我们歌厅新来了几个女孩,一个比一个漂亮,我叫过来让你认识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