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吴,你说一个人家里开门的钥匙会放在屋子里面很隐蔽的地方么。”
吴大海想都不想就说:“那绝对是有病,赵大娘天天把钥匙挂在自己脖子上。屋外花盆下边还藏了一把备用的,生怕自己哪天把钥匙弄定了,这天天用的东西当然是放在眼前最好。”
我一个机灵站了起来。“老吴,咱们都想错了,咱们一直认为这开门的机关很隐蔽,但是在自己家里没必要这么隐蔽。”
我俩不约而同的看向屋子中间凹进去的地砖。
“老吴,咱们都觉得一定要把这个地砖翘起来才能再次打开石门。”
“成子,难道不是么。”
“老吴,这个屋子设计精巧,电脑开机是把开机键按下去,难道关机是把开机键拔出来么。”
吴大海挠了挠头,看着我眼睛中发出的奕奕的神光。
“成子,这个屋子设计精巧,和电脑有啥关系。”
我把手放在凹下去的青砖上,一边用力按下去,一边说:“我如果没猜错的话,这和开电脑的方式是一样的。”
青砖果然被我缓缓的按下去。
“成子,怎么没动静呀。”
难道我想错了。
我看着周围,没有一丝的动静。这空旷的屋中只有火焰突突的响声,和我们的心跳。
突然向上延伸的楼梯尽头响起了石板摩擦的声音。
那道石门终于打开了。
吴大海抱起我,热泪盈眶,“成子,要是没有你我可活不下去。”
我也是由于死中得活的喜悦而眼眶湿润。
我哽咽的说:“这台电脑,就是开机有点慢。”
吴大海脱下上衣包裹住银元,我则抱着那个雕刻精美的锦盒,又砸坏了几把椅子做了些火把,就离开的这个险些成为我俩坟墓的石室。
我们回到地道中,关上石门,我又用刮刀挖了一些旁边的泥土,把这石门和把手埋了起来。
看着被我俩弄死的那个男尸,静静的躺在旁边我俩不由得打个冷颤。
“成子,别看了,咱们看见去找出去的路吧。”
我说:“出去的路,并不难找,你看这火苗的方向就能指引我们离开这个地道。”
我俩在地下转了没多久就找到一个出口,这个出口竟然是苇子河的老河床。
这苇子河是我们当地人的俗称,因为河岸两边长着半人甚至一人多高的芦苇,所以这么称呼它。真实的名字叫什么没人知道,就连途径这里的公交站也叫苇子河站。
我俩从河床穿过密密麻麻的芦苇林,就来到了苇子河沿岸的便道上。
这里竟然是谢公祠堂大街,离我们住的前园大街有五公里的路程。
我们竟然在地下走了这么远。这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下来了,我俩一身的脏臭,走在车水马龙的道路两旁,引得周围晚上出来纳凉的人们掩鼻而过。
我们是又饥又饿,又渴又累。
先找了一家卖牛肉板面的路边摊,每人个叫了两大碗板面,和三瓶汽水两瓶啤酒。老板当我们是刚下工的农民工师傅,知道我们工作辛苦,面给的格外的多,臊子卤也是熬得浓郁醇厚,热辣鲜香。我嚼着劲道的面条喝着汽水,看着周围吃面的各色人等,聊天扯皮,马路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
和刚才相比简直天壤之别,不由得鼻子发酸,咽喉哽咽。
什么跨鬼门关,飞尸,以后无论遇见什么,我一定要活下去。
想到此处我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失态哭出来。
吴大海在我旁边一边抽噎,一边吃面,“好吃,真他妈好吃,太他妈好吃了。“
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