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速跑了出去,见他正和一个村民交谈,那个村民结结巴巴的说:“那,那天晚上出现了怪事,我听到一声尖叫就出来了,然,然后我看到很多鬼魂,它们跑进了老婆子家里。”
我看他用颤抖的双手指着老奶奶的家,继续说:“那些鬼魂老吓人了,有个小鬼还对我笑,后来我就晕倒了,醒来后老婆子和她孙女都不见了,村里人不相信我,一直说我疯了。”
他咽了口吐沫,疑惑的盯着我们,问:“你们相信我吗?”
我说:“我相信你,你还看到别的什么了吗?”
村民头发凌乱,小手哆嗦着,他惊恐的说:“我还看到了老婆子,她好像被那些鬼魂杀死了。”
我身体一颤,止不住的哆嗦起来,听到这句话杨大宇脸色刷的一白,回头再次看了眼破旧的房屋,那个屋子阴森森的,这时我才发现一个小孩子坐在房顶,他朝着我们挥手,笑嘻嘻的咧着嘴。
他的嘴里是密密麻麻的牙齿,看上去十分恐怖,那个村民眼一瞪顿时晕了过去,杨大宇慌乱的说:“这是啥情况啊,我们不会被讹诈吧?”
杜伟韬打量着房顶,猜测说:“可能是他看到了什么吧。”
他们看不到那个孩子,杨大宇眯着眼朝着房顶看,一脸狐疑,那个孩子继续在笑,他趴下房子继续朝我招手。
我情不自禁的跟着他往前而去,那孩子一路蹦蹦跳跳,不多会来到了那口枯井旁边,这户人家早已经没有人了,枯井就在空旷的院子里,显得荒凉而寂静。
上次来的时候,我们就是在里面遇到了女鬼和巨型蜘蛛,险些丧命,我不知道这个孩子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他趴在井口边,继续朝我招手,由于上次的事情心有余悸,我已经不敢下去了,所以停在了荒凉的宅院里。
一阵阴风吹过,院子里的落叶四处纷飞,岁月的苍凉早已把这里打磨的千疮百孔,破旧的房屋瓦片掉落,早已经不能住人了。
杨大宇从身后跟来,迷惑的问:“明哥,你怎么又跑到这里了?上次就是在这险些出事,难道你忘了吗?”
我说:“我没忘,我也想知道它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杨大宇四处张望,紧张的问:“谁?”
我苦笑着说:“是一个小鬼。”
杨大宇更加紧张了,瞪大双眼盯着四周,不安的转动着,一边转动一边问我:“它在哪呢?”
我正要指着井边,这时那个小鬼掏出了一个明晃晃的项链,我顿时怔住了,因为那个项链是我曾经送给婷婷的,现在在它的手里,用意不言自明。
小鬼嘿嘿笑了两声,跃进了古井里,我慌忙跑了过去,杨大宇在后面大叫:“明哥,你别冲动。”
我太过慌张,跑到古井旁,蹲在了一边准备看看,刚探出头朝下面看,一双鬼手拉住了我,把我拽了下去。
我不太确信他的说的是真是假,这个地方一直是我心头挥之不去的疑惑,当初就连杨嘉乐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从那里面走出来面具人和水底神秘人制造的一样,我不知道它们两者有没有什么联系?
我问:“既然你住在这里很久了,难道就没有发现这里面有不干净的东西吗?”
王老头子眯着眼说:“我当然发现了,而且当初你在这里两次遇险,我也都知道。”
我心头一紧,愤愤的说:“既然你知道,那时你为什么没有救我。”
王老头子笑呵呵的摸着下巴的一小片胡子,抬起头注视着阴冷的月亮,幽幽说道:“我在确定你到底是不是我要找的那个人?”
我再次紧张起来,忙问:“那你确定是我?”
王老头子说:“是你没错。”
看来他确实为了我这个徒弟煞费苦心,竟然藏在暗处等了这么久,我说:“我几次遇险你都没有出手,就不怕我一命呜呼,这个徒弟可就没了。”
王老头子眯着眼说:“我的徒弟命格比较硬,不会轻易死去的。”
我无心和他说这些,便指着远处的那栋房子,继续问:“你把我从那栋楼里拉出来,看你这么小心谨慎,应该知道那栋楼底下有什么东西吧?”
王老头子瞬间变得严肃了起来,铁青着脸说:“那个地方你可千万不要再去了,里面有很多恶鬼,凶险程度堪比地狱。”
我看他如此紧张,多少有点头绪,上次和施老鬼来这的时候,他也是非常害怕。
这时头顶上的月光更暗了,我抬起头,仔细打量着月亮,半弯的凉月很正常,并不像上次那么怪异,上次看上去像一只眼睛。
王老头子说:“不要瞎瞅了,我带你们出去吧,这个时间点外面的天也该亮了。”
杨大宇从一旁走出来,伸了伸懒腰,迷迷糊糊的说:“什么快亮了,这里的天好黑啊,我怎么感觉睡了好久了。”
杜伟韬掏出手机,说:“已经六点多了,确实该天亮了,不过这里很奇怪,还是很黑,这是什么情况?”
王老头子扭过头说:“什么情况你们就不要管了,跟我走就是了。”
王老头领头带着我们走了出去,走出黑暗的小道,一缕曙光照了进来,我们站在黑白交界点,前面是川流不息的车流,后面却是阴暗诡异的小道,一道光割开了两个世界。
杨大宇膛目结舌的看着这一幕,惊呼了口气:“真是奇怪,这也太诡异了,难道就没有人发现吗?”
王老头子推了他一把,杨大宇跑到了马路边,他回过头再次惊讶不已,我往前走了几步,置身于光线下,再次回头的时候,我发现那个小道已经不见了。
杨大宇惊奇的跑回远处,却怎么也进不了那个阴暗的小道了,他跑到王老头子身边,问东问西,王老头子保持高深莫测的表情,一直不说话,这件事仿佛是他讳莫如深的秘密。
突然想起昨晚的噩梦,我一拍脑门,对他们说:“我们可能要暂时分开了,我要去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