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迷榖软剑。将罡劲度入其中,就可以生出藤条,这迷榖树最是能迷惑人心,而且坚韧无比,你管用软剑,这把剑跟你倒是合适的很。”
龙玫眼中闪过一抹欣喜,白冷泽将迷榖软剑抛给她,那藤条失去了罡劲支持,刹那间就是灰飞烟灭,仿佛本来就不存在一般,龙玫接过之后,风罡劲度入其中,一根带着青色光晕的藤条便飞快的长了出来,当真是如梦似幻般神奇。
龙玫见猎心喜,轻轻一跃来到空旷处,手中软剑一抖,便如一道惊鸿掠过近一丈距离,轻易将前面一棵合抱粗的树洞穿。
看到这似曾相识的一幕,白冷泽突然记起了那个左手戴镯,右手持剑,习惯打扮成男子模样的女子,往日一幕幕浮现,她的一颦一笑仿佛近在眼前。
“你这妖宠不错,赠我便饶你一死,如何?”
“这是刃血钩,与你那薄暮剑刚好是一对,想来你应该不认识。”
“不求宽恕,但求一死”
“若我活着回来了,便嫁给你可好?”
……
白冷泽转脸看向北方,嘴角噙着一抹苦涩笑意,“你这家伙,去杀人就好好杀人,去送死就安心送死,何必临走了还来撩拨我。”
脑海浮现出那张凄婉的笑脸,白冷泽深深呼出一口气。
若活着回来,娶了你又如何?不过先说好了,大房没你地方,要做只能做小的。
北伐军行军算不得多快,两天时间才到岢岚山雄关,只能算是正常行军速度,考虑到那庞大的人数,倒也合情合理。
趁着大军出关的时间,殷元奇走到一路上都脸色十分平静,看不出什么波澜的平津王身边,低声问道:“王上,以往出军前,您往往都做好战略布置,可为何这次……”
平津王笑着摆了摆手,翻身下马,笑道:“布置么自然是有的,不过要等一个重要的消息。”
“什么消息?”殷元奇好奇道。
“关于我那位才子朋友的消息。”平津王轻轻笑了笑,看着陆陆续续走出雄关的兵卒,开口道:“这次出军虽然出于无奈,但既然是命令总不好违逆。只是这次出军北伐的事委实有些蹊跷,我怕背后有人操纵。”
殷元奇略一沉吟,开口道:“这件事建康那便有消息传来,说是皇长子殿下在朝堂之上提议北伐,群臣附和,之后恰逢陛下病重,这才定下这北伐之事,难道王上认为其中另有隐情?”
“我那大侄子与李安欢相交已久,背后若无他的影子,那才是怪事!”平津王嗤笑一声,接着说道:“再者,前一次蛮人南下,岢岚山雄关离奇失守,便是他在背后作祟,与蛮子勾结,引狼入室,亏他做的出!
这半年时间未有异动,不过现在暮血刺王不再听他调配,他出手有些不便罢了。北伐,哼!说到底还是为了让我与那些北蛮子斗个你死我活,一来报了当年我欺辱他的旧仇,二来博取皇帝宠爱之心,这算不得什么高深计谋。”
殷元奇点点头,“若如此,这次北伐只怕不会顺利。”
“自然不会顺利。”平津王摇了摇头,看着那些带着些微兴奋的年轻脸庞,苦涩道:“这次出征,又不知多少年轻人会死在这北原之上。”
一阵沉默,殷元奇突然开口道:“王上不可因小不忍而乱大谋,这次北伐若无战果,一来王上军威有损,二来,只怕那位陛下不会轻易放过我们,这二十年来陛下一直寻找机会打压王上,断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我知道。”平津王轻叹一口气,他看相北方,开口道:“其实若只是建康那边的命令,倒还好说,若牵扯到了蛮人高层,特别是我那位老友,只怕就麻烦了。”
“您是说……当年逃到大隋的温其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