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旁边一个短发女孩悲伤地握着老人的手,眼泪簌簌流下,说不出话来。如果宋天晓在这里的话一定认得出这个女孩就是那天的李雨杭,只不过此刻气质柔弱,与那时的刚强截然不同。
秦信杰安慰说:“李大小姐,别太伤心了,有我们杨医生在,老爷子一定会没事的。”
“没错没错。”院长附和说,“我们杨医生医术高明,等他把炼成了药,老爷子吃下去了就药到病除!”
李雨杭抬起头,泪眼婆娑地问:“这是真的吗?”
“千真万确!”秦信杰打包票。
“但是之前你们也这样说过,药也吃了,手术也做了,为什么我爷爷还没有好呢?”李雨杭不信任的地看着秦信杰。
秦信杰干咳一声,解释说:“之前杨医生在国外没有回来。”
李雨杭悲伤地看着床上的爷爷,忽然,老人眼睛猛地睁开,还没等李雨杭惊呼出声,老人就弹起身一口血呕到了地上。
“爷爷!”李雨杭惊慌失措,看爷爷又一次倒回床上,呼吸又弱了几分,不由得大叫,“药呢?怎么还没有好?!”
这时门被打开了,柳靖缓缓走了进来,扫了一眼就说:“李老爷子如果再不医治,活不过半个钟了。”
听到这话,李雨杭惊恐地看向爷爷,发现爷爷脸上突然多了许多黑乎乎的斑点,整个人好像瞬间被死气笼罩了。
秦信杰则是勃然大怒:“你这人是哪里来的?!”
孙福坚昂首说:“他是柳杨天师的同乡,柳靖柳大师!也是我的师叔!”
“柳杨天师?”秦信杰惊疑不定。
院长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问:“柳杨又是谁?”
“柳杨天师据说是个半仙,二十几年前在沿海算尽风水,指挥万人立了一堵风水墙,从那以后台风都要绕道走。”
院长骇然,他也听长辈说过这件事,据说那风水墙没立之前每年都要因为台风亏损上亿元,结果一个道士画了一笔就把这麻烦消灭了。
“原来那就是柳杨天师”
柳靖摸着八字胡,微笑着等待这群人求他出手。
但是秦信杰说:“就算是柳杨天师亲自来又怎样,这是病!不是天灾。病需药医!”
“冥顽不灵。”柳靖摇摇头,说,“如果老爷子吐血三次以后还不能治好的话就会死,到时候大罗金仙来了都治不好!”
病床边上,李雨杭哭着说:“爷爷,你一定要好起来,你要是死了,以后我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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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信杰心里也没底,但医死人是常事,治不好只能说天意如此。
院长小声说:“秦主任,老爷子治不好,你以后的路就难走了,杨医生受了你牵连,你在g省恐怕都难以立足。”
“院长,你”秦信杰震惊地看着院长。
院长露出老狐狸的微笑。
这时听得屋外一声爆响,旋即是杨培元惊喜的声音:“成了!终于成了!固元丹制成了!”
次日清晨,宋天晓结束修炼出了房门,餐厅里宋一葵心不在焉地喝着粥,时不时叹气。
宋天晓关心地问:“怎么了?”
“哥我问你一件事,”宋一葵说,“假如有一个比你厉害的人,突然之间对你好,你会怎么想?”
“嗯?”宋天晓沉思一会,“比我厉害的,从来没遇到过。”
“我是说假如,哥你太装逼了!”
“你遇上什么事情了?”宋天晓问。
“没什么,算了没事。”
因为前世这个时候宋一葵并没有发生什么意外,所以宋天晓没有放在心上。
宋天晓吃完早餐顺便送妹妹去上学,路上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唯一要说的大概是又一次看见了未来老婆。
闲来无事,宋天晓坐到长椅上思索,打算今晚忙完那件事以后就搬去别墅住,到时候得找个法器为别墅布个聚灵阵,忽然想起自己还没有给家里布个防御阵法,而且这几天宋建成可能会过来找事。
想到这里,宋天晓回了趟家,收集了许多废弃的铁棍、木椅之类的东西堆在楼下,要是宋建成敢过来,他就会知道什么叫倒霉透顶。
“搞定!”看着自己的杰作,宋天晓满意地点头。
下午两点,一辆黑色的奥迪停在楼下,老道士孙福坚下了车刚想按门铃,发现宋天晓已经在楼下了,不由得露出笑容说:“小宋这么巧?”
此时副驾驶的窗户摇下,窗后一张冷漠的脸慢慢显现,是个中年人,留着跟孙福坚一样的八字胡,但是看起来面相阴狠。
孙福坚介绍说:“这位就是我师叔柳靖柳大师,他跟柳杨天师是老乡。”
“嗯。”宋天晓点头。
孙福坚还以为宋天晓会恭敬地问好,没想到对方这么托大,所以脸色尴尬。
这时柳靖淡漠地看了过来,说:“时间宝贵,快点。”
“是!”孙福坚小跑着上车。
宋天晓坐在后排,听得柳靖教育孙福坚说:“事关重大,不要什么人都带上,只会害人害己。”
“师叔说的是。”孙福坚悻悻然开车。
一路上柳靖都闭着眼,养精蓄锐,在他身上慢慢浮现出缕缕白烟。
开车的孙福坚眼角余光扫到,不禁小声赞叹道:“没想到师叔的心法已经练到化气登仙境,比师父还要厉害了。”言语之中藏有羡慕。
柳靖闭口不言。
“小宋,你又是跟谁修行的?”孙福坚回头问宋天晓。
“没有。”
“无师自通?”得到肯定的答复,孙福坚心想那天在商场遇到的异象指不定是障眼法,加上孙福坚本身并没有多大的本事,所以开始觉得宋天晓不过如此,自己也太小题大做了。
柳靖没有睁眼,像是看出了孙福坚的想法似的开口说:“这世上奇人很多,但年轻的屈指可数,福坚你要记住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