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正经，奇经八脉，这两个，人体内最重要的路径，此刻在顾铭体内早已经被破坏的不成个样子了，所以他的身体可以说，已经是破败不堪了。

但是即便如此顾铭并没有抱怨，只是问了句：好了吗？他从不会为自己的选择后悔。

“已经快了，别络和孙络，会比十二正经和奇经八脉脆弱，也破坏的更快，更彻底。”

白墨说道，当然，更快也就意味着顾铭将会更加痛苦，甚至是在之前两次以上的加倍的痛苦。

“那就好，就说有我在，没意外嘛。”

顾铭用虚弱的声音打趣说道。

“你小子，都伤成这样了，还如此嘴硬，也是奇葩了。”

黑玄笑骂着说道。

“哪有嘴硬啊，你看我受罪受了一天了，不也是没事的吗。”

顾铭也无事人般的说道，可是他体内现在的痛苦依旧未减，只是没有方才那么痛罢了，所以现在，他都是强撑着才勉强可以说出话来的。

“顾铭，到了这一步，你已经后悔不了了，万一，你失败了呢？”

白墨此时义正言辞的说道，这也是他所担心的事情。

“那我就随便找个地方，自生自灭吧！”

顾铭半开玩笑的说道，可是其实他比任何时候都认真，自生自灭，也的确是他所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

“是吗，小铭子，以我的了解，你会是这么做的人么？”

黑玄也收起笑脸，义正言辞的问道。

“那你说我可以怎么办？”

顾铭苦笑着问道，然后又接着说：“让我回去御天门？这样的话，我可能会疯掉的，我会想不开的。”

“那你就要加油了，否则我们两不但要另寻高就，还要送走一个徒弟了。”

黑玄再次摆出了他那玩世不恭的模样，但是他话语中的关心是无论如何也掩盖不了的，顾铭也只当没发现，点了点头。

“别络和孙络，什么时候开始破坏，我要早死早超生，不然就这样憋着，太难受了。”

这小子，竟然还催着我们来虐你，真是，脑子傻了吧！黑玄此刻心中想了一下。

白墨也随即说道：“不行，这样的话，你的身体，会崩溃的，到时候你的命我们可保不住。”

可是，他两人自然不知道顾铭此刻体内经受着多大，多痛苦的煎熬，那些破碎的经脉处，仿佛被扎了无数根针，然后不断的旋转，这种痛，已经快让他撑不住了。

但是，白墨与黑玄是真不知道吗？

这是不可能的，做为一个修炼一途中的老妖怪，他们对于人体内经脉的认知，自然是深刻的，可是他们同时也有个共同的认知：再下去，顾铭会真的崩溃，到了这样的地步，谁都救不了他。

而也正是由于这样的想法，它们两人共同假装忽视了顾铭此刻的痛苦。

此刻，夜已经黑了，有月亮，是一个美好的夜晚，石洞里映进的月光，如水一般，幽寂无声。

而顾铭，此刻在月光下，可以清晰可见的看到他皮肤下，由于经脉出血而产生的血痕，无比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