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符文协议。

“哈哈哈，王少果然爽快，快人快语，我喜欢！”

葛洪符哈哈大笑，一双虎目眯起来，乐得连缝都快看不见了，擦了擦自己嘴角的口水，却是道：“等着，我这就拿符文协议去！”

葛洪符走了。

顺手带走了满目呆滞，一脸生无可恋的葛金牛。

葛少坊主今天算是倒了血霉了，本来心情就不美丽，到头来又被自己亲爹怼了一顿，说真的，此刻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两人走后，店里就剩王尘和那两百号人了。

有的人觉得挤，也便走了。有的人觉得搭不上话，也便没了耐心，转身离开。

兜兜转转，两百多号人变成四五十人，直接少了五倍有余，倒是让店内的空气一下清新不少。

“王少，真跟这买？”那位热心肠的大哥还没走，看着王尘，朝他问道。

疯了啊你，我们都跟你说了，这葛金工坊不行，结果说了那么多，你还是坚持？

要求符，找你本师门的天师道去不好吗，非得被葛洪符这只吸血鬼吸血，你是当真脑子出了毛病，还是真的有钱不在乎？

周遭众人眼神也满是不解，却没有多话。

“懒得走了。”

王尘笑道，“而且不是说了嘛，做人，诚信最重要，到底我还是不想失信于人的啊。”

“……”

你这个人，有毒……

热心肠大哥差点没被他的话噎死，脸憋得跟便秘似的，半天，才憋出一句：“……葛金工坊的东西，贵。”

“贵就贵呗，反正也不在他这里花多少钱。”

王尘摆摆手，表示毫不在意。

热心肠大哥却是一愣：“什么意思……”

还没说完，拿着符文协议的葛洪符，乐呵呵过来了。

“来了来了，这是鄙人粗拟定的一份符文协议，王少过目一下，如果可以，咱们就签了，也免夜长梦多！”

“就不看了。”

王尘摆手，推开了他递过来的符文协议，“多少价格，按你们定的来；具体的协议如何，也依照你们这边的规矩，我不做其他任何建议。至于需要哪方面的符篆，我一会也会跟你说。我只有一个要求，蚂蚁花呗，分期付款。”

“……”

蚂蚁分呗是什么东西，葛洪符不懂。

但分期付款，他听懂了。

“王少，这个……分期付款什么的，可能有点……”

葛洪符的表情，有些微妙。

按道理，堂堂的一坊之主，如果有人敢跟他提这种条件，他早大嘴巴子过去了。

没钱买你b？还分期付款，你怎么不说我这符篆半买半送，你买一，我赠你十？没钱滚蛋，用你大爷的符篆！

但王尘，到底不是普通人。

且不说他在帝都里搅风搅雨的种种，就他目前表现出来的能量，也不是葛洪符可以乱来的。

此刻，人是散了很多，但还站在店里，环绕在王尘身边的，无一不是他听说过的，帝都城中有头有脸的人物。

也许一个两个，葛洪符可以不在意。

十个八个，也完全无事。

然而，这是两位数的极限，接近三位数的权贵，还跟拥趸一样，忠实地环绕在王尘身边，你让他怎么敢跟王尘发脾气？

“你可能没明白我要表达的意思。”

王尘笑道，“我没想直接给钱。”

“……”

“我想，我明白你要表达的意思。”葛洪符嘴角抽搐，脸色有些不对劲了。

尼玛，为了做成你这笔生意，我连亲生儿子都牺牲了，结果闹了半天，你跟我说你没钱，想要赊账？我可去你二大爷的吧！

葛洪符都觉得，自己现在没有当场发怒，都算是自己这些年的涵养了得，养气功夫有所精进。

就见王尘又是笑道：“既然坊主明白，那就更好了，也省得我说明。放心，说好的3万灵晶，我一分都不会少你的。分期而已，钱总还是在的。3万一分为十，是为十期，也就是说，一期3千。”

说着，他拿出一只储物袋，递到葛洪符手上，“这是这期的3千。葛坊主，拿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