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屋内的氛围可不是一般的冷,可接下来的事情着实冷到雁无痕心里去了……
雁无痕被他们盯得、说得甚是尴尬,而从床上传来的那抹疑惑的眼神更是让自己浑身不自在。
将手上的东西小心的放在茶桌上,背对屋内的三人,说:“夕颜,你来喂她吃下吧。”
还未等夕颜说出‘是’字,若梦吱声:“那是什么?”
夕颜听后将目光放在雁无痕后背,又移到茶桌上摆放的清粥,毕竟这是雁无痕第一次下厨,粥煮糊了,卖像是有些难看。
没好气地回答若梦的问题:“那是清粥,生病时吃最好了。”
“我不想吃,看着就没有胃口。”
“不吃,就倒了吧。”只见雁无痕绣袍轻甩,转身离开了厢房。
林生和夕颜都被雁无痕这突来的激动情绪惊呆了,夕颜回过神,想着刚才从自己面前径走的雁无痕,那满脸挂着的落寞,于是在她看向若梦的时候,白了若梦一眼。
林生倒是看见自己朋友吃瘪的样子,笑意深深,的确,当一个人那样迫切的关心一个人,而被关心的人丝毫未领情,怎能不让某人受打击。
这又是闹哪出?若梦只觉着离开的雁无痕现在时不时做些让自己不解的事儿,身上还是有些无力,缓缓合上眼休憩。
她要想办法逃离宁国侯,逃离宁国府,雁无痕的感情,她根本也不想要,但是却可以利用。
或许她很坏,但却没有办法了。
“若梦,你为什么要这么对他。”夕颜心里想着刚刚雁无痕的样子,心里就很不舒服,责问若梦。
若梦背过身去,没有回应夕颜,傻子也能看出来,夕颜对雁无痕有意思,可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事情,总归会让人受伤的。
对于夕颜的这句话,若梦并不想要回答。
夕颜看着若梦这样的态度,刚想问出声来的时候,却又瞧见雁无痕走过的身影,最终还是忍住了自己的情绪。
是的,她在若梦食用的饭菜里面下了一种西域的毒,会让人冰火两重天,显少有人知道世界上还有这种东西。
夕颜希望若梦就这么死了,可是她忽而又见不得雁无痕为若梦着急的模样,要是这么下去,雁无痕一定会得罪宁国侯,她的目的是害夕颜,可不是为了害雁无痕。
夕颜暗自拢在广袖中的手,死死地捏住解药,打算趁这些人不注意的时候给若梦喂下。
此时的雁无痕仰头望着夜空上的月亮,想起那晚女子就是倚在这窗旁。
自小习武所以那晚听到了对面开窗的声音,夜都深了,有些疑惑她怎么还未睡,不知出于什么心理自己也打开窗,就看见她仰着脑袋望着夜空出神,忽然那双清澈的眸子望向了自己,自己慌乱的将目光望向别处。
“啊!”夕颜的一声惊叫声将背对着看外面的雁无痕从思绪中拉出来,紧接着听到夕颜说:“若梦,你醒了!”
雁无痕打大步来到床前,望着若梦脸上没有了原先的那份热红,只是嘴上煞白,一副大病的模样。
夕颜脸上的假笑,却被雁无痕忽略了。
“你,终于醒了。”
若梦听见声音,无力的侧过头望向一脸透着担心、欣喜还有一丝疲惫的雁无痕,声音沙哑:“我怎么了?你怎么这种反应。”
雁无痕抚上她的额头,已经不烫了,有握上她的手,也没了原先的冰意,怎么这冷热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见他突然这样,若梦很是抗拒,由于身体还未恢复,于是只是皱着眉头:“怎么了?”
虽然雁无痕很疑惑,但还是说到:“没什么,醒来就好。你好生呆在床上,我去去就来。”
雁无痕本想叫夕颜准备晚膳,却不料,身旁的夕颜不在,雁无痕想着她昏睡了这么久该饿了。
于是收回了手,又一声不吭地离开了厢房。
若梦看着雁无痕匆匆离开的背影,薄唇抿住,眼眸微微深邃起来,不曾想,自己的一次装病就能引出雁无痕这么多的情绪来。
到底是真,还是假?
若梦倒是有些看不明白雁无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