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梦别过头去,声音十分的冷漠。
而她的呼吸,却也是无比的乱,此刻的她,不想要别人看到她脆弱的样子,自然也不想雁无痕见到她。
没有别的原因,就是不想而已。
雁无痕抿着唇,他伸出的手,却是直接的僵持在了半空中,很想要覆盖上她的脸,她的手……可是他不敢。
而若梦所说的那话,也的确是影响到了她,明明是父仇,可是此刻的若梦,对于宁国候的仇恨却越大。
他爱着她,所以不管她想要做什么,但凡只要他能做的,他都能够去满足她,可是她的这个要求……
雁无痕开始乱了,所以有些不确定起来。
她此刻的不待见,雁无痕即便是心中有多想留下来,此刻也必须要离开这里,他缓慢的起身,然后离开。
但是出门,却刚好就撞上了前来的宁国候,刹那间,视线交对,黑眸冷沉,尤其是宁国候的视线,无比的冷厉。
“大人。”
雁无痕最先出声,朝着宁国候恭敬的行礼,没有想到会直接和宁国候见上,尤其是这样尴尬的时刻。
但是,雁无痕也没有害怕,他不为他正在做的事情有所解释。
“我想,有些话我已经朝着你说的很清楚了,还需要我再次的朝着你复述一次吗?”宁国候盯着雁无痕,朝着他冷冷的出声。
然而雁无痕却是抿唇,也是淡漠:“不用,属下都记得很清楚。”
男人的占有欲强,雁无痕知晓宁国候是在生气,可是若梦那里……就算如此,他怎能把若梦伤害到如此的地步?
雁无痕不能忍,但是对于面前阴鸷的宁国候,却什么都不能说。
可是掌心,却紧紧的掐在了一起。
流国,国候府。
雁无痕一直都站在外面,视线落在对面的房间,那里有侍卫在把守着,房门紧闭。而周围的花草,却是十分的艳丽。
可如果要推门进去的话,扑面而来的那又是什么呢?
而他站在这里,已经有好长的时间,他很想进去瞧,可是又不敢迈出自己的步伐,到底因为宁国候的那些话。
若梦已经是宁国候的人,那他进去还有什么资格,还有什么意义呢?
此刻,雁无痕却是无比的痛恨自己,为何要是一个侍卫,为何在当初的时候,没有想到要拦下宁国候呢?
“出去,出去——”
尖锐的声音从房间里面传来,而随即,有碎了一地东西的声音,可是声音持续的时间并不算太长。
就有咳嗽声从里面传来,一声一声,却是一下一下的低,又紧紧抓住雁无痕的心。
雁无痕欲要迈开步伐,但是却瞧见了有丫鬟从若梦的房间里面走了出来,其中一个丫鬟的手中抱着脸盆,而另外一个丫鬟的手中,则是抱着一些残迹,那是被砸碎的药碗,她们似是没有瞧见他一般,直接的从另外一处走过,但是她们交头接耳的声音却低低的传入了雁无痕的耳中:
“若小姐也真是可怜,她当初进来的时候,可是生气的很,如今啊……唉,看起来都像是活不过明天的样子。”
“她可怜是可怜,可是她的脾气也……林生都说了,她这好不好关键还要看她自己,她现在的情绪又低落,也不肯吃药,难道真真要把自己给逼死吗?”
……
逼死?
活不过明天?
这样的字眼却是紧紧的烙印在雁无痕的脑海,而他的心也是被揪起来,喉咙那也是阵阵的疼痛着。
他再也忍受不住,快步的朝着她的房间迈过去,他就只有一个念头:若梦不能死,若梦一定要好好的活着。
门外的那些侍卫见到雁无痕,并没有动手拦,宁国候说是好生的顾看着若梦,不能让若梦出现意外,也要小心于刺客,而雁无痕是宁国候身边的红人,并不是刺客,所以雁无痕轻而易举的就走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