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靖铭却隐隐地觉得,她内心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紧紧地勒住了。
而胡觜,自那次空气坼裂以后,便不再轻易接近句亍了。
冯司奎则几乎没有再出现过,只隐约见过一次他正在和甲师兄沟通着什么,一晃眼便不见了,他是否真的出现过,一时都难以确定。
金艳龙则对这样的生活好像相当的满意,每天都是乐融融的完成着一件件相同的事,如同一台机器,每天不厌其烦的单一循环运转着。
最让段靖铭感到惊奇的是,他们挑水的那潭池水和那口井。
那潭池水看似只有一条细流缓缓汇入,可池里的水被打了那么多,却怎么也不见少。
中央的井也是如此,那么多的人往返那么多次地往里面倒水,却从不见井下的水面有所上升。
胡觜借此开始展示了他的见多识广,他说,那潭池水是仙泉,有仙气拥着泉水从潭底涌出来,如果没人挑水,很快便漫出池子了;而那口井下,则是一座地下湖,湖水源源不断地顺河道流下山,当然也是不可能装满的。
“都是瞎说!”段靖铭又想起了句亍的那次突兀。
一个月以后,原定的关于《道德经》和《当规》的测试,却没有任何人提起,好像所有人都把这件事情给忘了一般。
段靖铭就此事问了金艳龙,他也是表现得毫不在意一样,“可能有其他的安排吧”,如此的回答让段靖铭觉得这完全是在敷衍了事。
此外,段靖铭还发现,参与挑水的人开始减少了,至少一月还不到的时候,便很少看见胡觜了,现在连那两个跟班小胖也跟着他一起消失了。
三个月后,仅剩下还在和段靖铭一起挑水的金艳龙,也不再参与挑水了,甚至连续几天都难以相互见上一面。
先是句亍,随后是夏重黎,之后就是金艳龙,最后剩下段靖铭孤伶伶一人还在每天挑着水。
既没有人来告诉他其他人去哪了,也没有人来告诉他这水还要挑到什么时候。
这让段靖铭又有了被遗弃的感觉,段靖铭不由得想起了他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