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天空细雨轻柔,春风拂柳恩泽万物;在春雨滋润下,万物争锋相竞,彰显勃勃生机。
春意盎然,上天眷顾万物,连其弱者都能在这,充满诗意的佳季里雨露均沾。
万物复苏粉饰九州,大汉朝野朝气蓬勃犹如风华正茂,好似天下子民都能如同世间万物那般,得到属于自己那份,来自上天的恩惠。
然而…………
“上仙如何断定当今天下必乱?”
“糜兄且听秦某分析。”房内白发男子同对面的黑发男子说道:
“其一:自184年黄巾霍乱九州,已然动摇大汉根基,近年又天灾连连,上有天灾下有,民间百姓忍无可忍,无不翘首待盼圣君降临。”
“其二:今年三月,汉灵帝纳益州刺史刘焉之议,废史立牧,此举无异助长地方官府拥兵自重;为确保手中权位,州郡间官官相卫,鱼肉乡邻,无辜百姓何处鸣冤?”
“其三:朝堂混乱不堪,内有宦官把持朝政蒙蔽圣听,外有皇戚拉帮结派独断专权,双方争斗不休祸害忠良。”
“其四:汉灵帝贪杯好色,身子早已虚空,秦某夜观星象,断定刘宏将不久于人世,待他之后,天下将无人有其威望制衡朝堂内外,届时……此乃大乱之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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糜府大厅人去楼空,仅剩糜竺一人呆座于族长交椅,彻夜未眠尽显憔悴;双眼一睁一眨似乎在同困意作着激烈斗争,最终眼皮缓缓掉落久久未动,他败了……
“吱呀……”
门缝裂开,晨光摄入大厅落在糜竺脸颊;眉头蠕动,伸手挡住强光,睁开泛红的双眼向门口探去。
支起身子,张开苍白的嘴唇询问来人:“糜剑!可是上仙医好老太爷了?”
“老爷!老……老太爷那间房门未曾开过。”那叫糜剑的护卫略微有些哽咽,他将托盘放下劝道:“您昨夜米粒未进,还是先喝碗粥吧!”
糜剑的话让刚精神点的糜竺又迅速颓废跌躺在座椅间,一次又一次等来的都是同一答案,每次满怀期待却又不得不接受现实。
“老爷……”
突然,糜竺跳起抓住前来的糜剑喊道:“糜剑!昊天大帝乘至宝临天而降,你我亲眼所见,他虽说仙法封印,但救家父一普通凡人定能办到,对吧?”
“辰时已过,糜子仲你还在痴心妄想,糟蹋老太爷的灵躯你该当何罪?”没等糜剑回话,那个令人厌恶的声音便从门外传入。
已是崩溃边缘的糜竺青筋暴露极其激愤的吼道:“放肆!要论罪也轮不到你一个贱妇多言,再不滚当以家法处置。”
“哼!好大的官威,老夫今日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仗势欺人。”
这就这时,门外传来威严无比的冷哼,一个莫约四十来岁的中年迈着蹒跚步履走进大厅,肥胖的身躯配合那满脸油光以及身后糜芳一行可谓威仪尽显尽。
“哎哟…!叔叔您看到了吧?这糜子仲不但私用权利,还毫无尊卑的辱骂姨娘呐!大伙今儿个可都听见了啊!”美妇扭动着水蛇腰扯着尖锐的嗓音在大厅中嚷嚷。
“无耻贱妇你……”糜竺气的脸色铁青,想同中年男子解释:“仲父…”
“糜子仲你好大的胆子!私用家法目无尊卑也就罢了,竟从外边找个江湖术士糟蹋兄长尸首,让其死不瞑目,看来你已无法胜任糜家之主的责任啦!”那被之称为仲父的中年当着众人的面大声呵斥。
“子芳!仲父他……”
糜芳向前一步拍着糜竺的肩膀叹道:“兄长!小弟相信你不会危害父亲灵躯,定是被那江湖术士迷惑了心智。”
糜芳的回答让糜竺这个兄长大失所望;眼看情绪即将失控人群中一妇人上前将他拥住,泣声道:“夫君!求您不要和大伙争论了。”说完便在糜竺身后拍了两下。
“哇……”
一口鲜血喷出,仅靠毅力坚持的糜竺瞬间变得摇摇欲坠,他用力推开妇人,指着大厅内的众人恨恨道:“你……你们……”
“老爷啊……”妇人抱着昏厥的糜竺哭得肝肠寸断,除了那位叫糜剑的护卫外,余者都无动于衷,糜芳身后的几位妇人嘴角微微勾起,像是在冷笑。
“玉莲!待会吩咐下人将子仲抬到厢房,赶明儿就搬到后山养几年再回来吧。”中年这道命令直接将糜竺踢出了权利中心;接着他又同大厅内的众人说道:
“小小的江湖术士把诺大的糜家搅得天翻地覆,简直可笑至极!子芳叫上下人带上兵器,随我前去捉拿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