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所谓的‘背后的女人’是让我做你情妇?而且在必要的时候给我下药把我送给别的男人,好成全你的痴情专一、人品绝好的美名?”慕深深眼中带着嘲讽和苦涩的笑。
裴毅皱眉:“只是暂时让你委屈一段时间,我说过了我最后一定会娶你。”
“这话,你自己信吗?你连碰我一下都觉得脏,如果不是为了你的宏图大业,你能忍受跟我在一起那么多年吗?或者你想把我和夏如烟都收了,让我们姐妹俩都伺候你?你打算让谁做大,谁做小,嗯?”
这些话无疑是将她心底最隐秘的伤疤揭开,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根根刺扎入她的心里,刺得她千疮百孔。
裴毅怔在原地,纠结着眉毛,想反驳,却又无可反驳。
慕深深想到什么,从口袋里拿出一枚钻戒。
那没钻戒裴毅认识,是他们的订婚戒指。
可是他的目光却定定的看着慕深深左手无名指上戴着的红宝石婚戒。
他的眼睛微微睁大,心像是遭到什么重击,震得他脑袋嗡嗡的。
贺纪辰像他求婚了?不可能,贺纪辰对慕深深不可能是认真的!
她这种背景的女人怎么可能入得了贺纪辰的眼。
一定是贺纪辰为了报复他才故意做做样子的。
慕深深并没有在意他诧异的表情,将钻戒递到他面前:“这个还给你。”
璀璨的红宝石在阳光下散发着夺目的光芒,将那枚本就几乎看不到钻的钻石戒指衬托的更加寒酸。
并不是裴毅买不起更大的钻戒,而是裴母说要节俭,说随便买个戒指是那个意思就行了。
可就算这枚戒指只有两千块都不到,慕深深当时却依然宝贝的不得了。
只是今天,她再也不会多看一眼。
裴毅脸上火辣辣的,有种被羞辱的感觉,恶狠狠的瞪着她,咬牙道:“才短短两个月,你就变心了吗?”
慕深深沉静而坦然的看着他,一字一顿道:“对,我不爱你了。”
邢队长怕真的闹僵了不好办,对贺淑贞道:“夏夫人,你考虑清楚,如果今天调解不了,你们母女俩跟这个案子也脱不了干系,我想你们心里也有数。”
贺淑贞脸色刷得一下苍白,嚣张气焰灭了一半。
“慕小姐,要不您说说具体怎么写,也免得浪费您的时间。”
慕深深淡然起身:“既然不会写,那就写五千遍‘对不起’吧,什么时候写完了,你们什么时候给我打电话,我来签谅解书。”
她说完站起来转身朝门外走去。
贺淑贞的怒骂被甩在身后。
慕深深来到警局的临时关押室前,静静的看着闭目养神的夏德海。
被关了好几天,夏德海没了平时的咄咄和嚣张,甚至看起来有些狼狈,和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夏氏集团董事长判若两人。
像是感受到了什么,夏德海睁开眼,不期然的对上慕深深的视线,微微一怔。
他没想到来看他的居然是慕深深。
他还以为会是他的现任妻子或者小女儿,毕竟是他揽下所有责任才将她们母女俩保释出去的,而她们出去后竟然连个电话都没打来,恨不得躲得远远的,生怕被找上麻烦。
想到贺淑贞和夏如烟被宣布释放时迫不及待出去的样子,夏德海眼中不由闪过一丝黯然。
他抬起头,看着这个不被宠爱的大女儿,仔细回想,她好像也没有做出过什么多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反而工作上帮他不少,比起小女儿的花钱如流水,慕深深甚至都没有伸手问他要过一分钱。
夏德海心中忍不住升起一丝愧疚。
“深深,”夏德海叹息道,“你外公的事,我很抱歉。”
听到“外公”两个字,慕深深蓦地红了眼眶,手指不由握紧。
“深深,我没想到事情会闹成这样,我只是想让你撤回起诉,资金再这么冻结下去夏氏就真的完了,夏家几十年的基业不能就这么毁了。”夏德海有些激动的说。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来找我?”慕深深强忍着泪水,“你说要我解除冻结,那让我放弃夏氏股权又是怎么回事?夏家的事跟外公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们明知道外公他根本经不起折腾!”
“我……”夏德海一时语结,抿唇,顿了顿道,“深深,爸爸之前做的是不够好,只要爸爸能从这里出去,爸爸一定好好弥补你。”
呵呵,说来说去,还是想从这里出去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