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了夏萦。

就像很多很多他从前觉得幼稚的男人那样，明知道她会讨厌，却还想用这种最低级的方式，去博得存在感。

他身形高大，将女人淹没在阴影里，舌尖强硬地撬开她的唇齿，长驱直入。

带了血腥味的吻，越吻越深。

……

片刻后，他放开了她。

夏萦眸中满是清冷，被这样热烈的吻着，面色却没有一丝一毫变动，仿佛他根本不存在。

小狐狸是鲜活的，他这辈子接触的上流名媛，接触的业界精英女人，都没有一个像她那样，活泼又爱闹。

从没见过她这样毫无生气，空洞的仿佛一座雕像。

黑白分明的瞳仁里，再也没有自己的影子，那个把他奉为神的女人，终于将他排除在自己的世界之外。

“……”厉寒衍沉默半晌，喉结滚动，独自吞咽一些情绪，艰难酸涩开口，“我不想离婚，夏萦，我们没有离婚。”

夏萦似笑非笑，“你怎么还在思考这个问题呢？我以为你在两个小时前就默认了。”

他忽然闭上眼睛，“如果是因为裴纤羽，或者是我父亲，或者是宫若言，我都可以解释。”

她那样冷淡的态度，让他从心底害怕，很怕很怕。

“不用解释了，我不想听。”

夏萦给他倒一杯水，用最冷的态度，最坚硬的外壳，抵挡他一切进攻，“我会在这里照顾你，直到你伤好为止，然后就签字吧，厉先生，你对我的好，我不否认，但说到底你也是利用了我，所以我们扯平。”

“……夏萦！”

在这里照顾他，那样平静的语气说照顾她，她没有崩溃的逃离，选择留下来，因为自己已经不在她心里了。

厉寒衍无法接受，他接受不了这个结局。

隐忍地咽下酸涩，放软语气，将姿态摆到最低，“我们谈一谈，你听我说。”

“我不想听！厉寒衍，你一直要我听，要我相信你？你有完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