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前十名无一例外都应该是进入青木学院吧。

赵昆仑看完了，轻轻蹙眉，这次的选拨说起来并不公平。

不看资质，不看天赋，看的是运气，以前从未有过这种选拨方式。

可能天赋异禀资质超群的人出来后一无所获，也很可能资质天赋一般的人大有斩获。

摇摇头，赵昆仑脸上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青州这里有个虚界？”

虚界是一个统称，用来称呼那些并立于这个世界的异度空间。

这空间可能是天然形成，也有可能是经大能力者改造而成。

此类空间，并存于大世界，但内里另有乾坤，自成世界。

虚界里的时间、气候与外面世界都大不一样。

也许外面过了数十年，虚界里才过去短短一瞬，也有可能反之。

也许外面飘雪冰冻，虚界里却是温暖如春。

福伯打了个哈哈：“山海大陆历经无数年月，青州出个虚界也算不了什么。”

赵昆仑微微吁了口气：“看样子这次是因为这虚界，所以才定在青州选拨。”

“参与选拨之人大部分都是其他地方的人，青州只不过是占了个地利罢了。”

福伯点点头：“是啊，今天已经有很多人进入青州，城里所有客栈都挤满了人。”

“过几天人还会更多，现在很多家有余房之人都开始对外出租……”

“再过两天，还不知变成什么样？”

赵昆仑也有些唏嘘，青州这么多年来，大概从未如此热闹过。

福伯看了一眼赵昆仑，轻声说道：“少爷，进入虚界之后……”

正在此时，门被轻轻敲了几下，福伯喊了声进来，冬青婉清端着一盘点心推门而入。

朝着两人微微万福，她走过去把点心放在赵昆仑面前，就转身出去了。

待她出去后，福伯又才继续说道：“既然各大学院敢拿这虚界来作为考核，想来定然没什么危险……”

“你要进去的话，带着她一起！”

说着，指了指刚刚关上了的门，显然说的是冬青婉清。

过了两天，曾悦灵偷偷被送离，而卖身契也退还了曾家。

赵昆仑当然没有道歉，更没有亲自送曾悦灵归去。

钱家却也安安静静，似乎忘了此事一样。

事情就仿佛这么平平淡淡的过去了。

只是，内中有什么波澜在发酵，却是谁也不知。

那日之后，赵军就少跟赵昆仑碰面，每天几乎见不到人影。

唯一有了些变化的，可能就是叫做冬青婉清的那个丑姑娘了。

曾悦灵离开了，她似乎清闲了不少，偶然会见到她在院里坐着晒太阳。

不过见到赵昆仑来了，就会有些惊慌的离去。

见面的次数多了，就逐渐习惯，偶然会跟赵昆仑闲聊几句。

看习惯了，赵昆仑发现她那张脸也似乎并不那么丑恶了。

还发现了她一个小小的秘密，她今天歪的眼睛是右眼，过几天也许就换成了左眼……

拿这话打趣她的时候，这女孩又是一脸惊慌失措，然后跑了。

随着时间推移，或者是察觉赵昆仑说话温和，没什么架子，冬青婉清渐渐不再畏惧他。

都是年轻人，有着共同的话题，每天两人都会在院里闲聊片刻，并渐渐成了习惯。

处得久了，赵昆仑发现了她很多优点，比如勤劳，比如除了名字好听，声音也挺好听。

八月二十日，福伯让她来贴身服侍赵昆仑，两人相处的时间就更长了。

……

转眼就到了八月底，已经传来确切的消息，各大学院在九月初来青州选拨。

“婉清，快，给我泡壶茶来！”书房里赵昆仑声音传出来，冬青婉清脆脆的应了一声，手脚飞快的提了壶茶进入书房。

给赵昆仑沏满了茶，她放下茶壶，就站在一旁。

这些天两人相处越发融洽，赵昆仑原本就有服侍的丫鬟，也没把她当下人看待，仅仅只是当成一个同龄的说话对象罢了。

而冬青婉清最初颇为拘谨，渐渐适应之后，就多了几分并非主仆关系的亲近。

赵昆仑喝了口茶，低着头说道：“我在书上看了个好笑的故事，说给你听听……”

抬头看了她一眼，摆摆手：“坐下，坐下，站着干什么？挡着光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