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琉璃瓶攥紧在手心,她让紫苏在门口守着,不可以让任何人进来。
调香,是她跟着阿玛在外省外任时学会的。教她的那位师父,在她学成之日已经死了。
材料早已备齐,两个时辰,她已经把香膏调好。
傍晚她按着计划在四爷回宫的必经之路堵他。
“紫苏,你去请表哥上茶楼雅间。”佟佳慕珍说着话便进了茶楼,想了想又从茶楼后门出去了。
四爷早就知道这一个月以来,佟佳慕珍一直派人盯着他的行踪,但一直不动声色。
今儿个慕珍派人来请他上茶楼说话,多半又是和小福晋有关的。
这一个月他可没闲着,先前佟佳慕珍说的逆天改命,他早在震寰大师那儿翻了一本又一本的古籍,也揪着震寰大师反反复复问了许多。
活佛那边他也派人小心翼翼渗透了进去,还有天师那边,他也派人乔装去探听过了,早就全都弄清楚了。
“我之前让你准备的香料,都按我说的弄好了吗?”
“都弄好了。”紫苏看着佟佳慕珍拿琉璃瓶接手腕上流出的血,眼皮直跳。
她从小就伺候佟佳慕珍,这些年主子对她也很不错,瞧见她自残,心里难受。
把香料都取来,眼圈忍不住红了:“姑娘,您何必这样呢,哪能就到了这样的地步?”
佟佳慕珍撇了她一眼,见她泪珠子要滴出来了,有些不耐:“你不懂。”
“奴婢瞧着心疼,您是多金贵的人儿,就算要血,您可以割奴婢的手腕。”
“你的不行,过来给我包上。”佟佳慕珍皱了皱眉头。
“奴婢去请大夫来吧。”
“不成。”佟佳慕珍直接拒绝。
“可是奴婢笨手笨脚,可能会给您留下疤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