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六章 丑闻败露

盖世唐皇 凌云松 3386 字 2024-04-21

思及此处,清华元君又摇了摇头,看向了另一方向,那里是窦府的大门,此时正有一辆明黄色马车,缓缓驶出了府门。

而此时清华元君的眼神,却是冷冽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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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上的成康郡主,并不知自家的马车,已经被一位超品的术师盯上。可这刻她的神色,也是难看到了极点,使得这车厢内的气氛,凝冷如冰。

可此时她虽是一肚子的怒火,却无处宣泄。只能冷冷的看着俯趴在软塌上的杨暄,眼中既有愧疚,也有恼怒。

后者则是面色灰败,忽青忽白的变换着,眼神亦羞怒交加。

“这个贱婢,婊子,她居然敢算计本王!”

随着这声怒吼,杨暄又痛苦万分的,将一张脸皱成了一团。

在水榭的时候,他虽是感觉舒爽无比,只觉他与苏儇二人所行之事,是世间最美妙最舒服的事情。

可当事了之后,他已体会到‘初经人事’的痛苦。

“你倒还有脸骂人?做出这样的龌蹉事情,别人以牙还牙,也是理所应当。真要怨,只能怨我们计逊一筹!”

成康郡主依然是面无表情的看着杨暄,眸中并无任何怜悯之色:“我只问你,苏儇为何也会在一方水榭?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杨暄愣了楞,随后就皱眉道:“我也不知道,等到我清醒的时候,就已经那这样了。他怎么在水榭?”

难道要让他跟自己姐姐说,苏儇看上了薛素,他打算成人之美?

说起苏儇,杨暄的眸内,又不禁有恨意滋生:“那个贱种,他竟敢当众撒谎!宰了他!我一定会宰了他!”

这倒非是因不久之前,苏儇赐于他的奇耻大辱。更因这个家伙,对旁人的说辞。

什么叫二人一见倾心,定情已久?见鬼的情不自禁,私会苟合!

再思及水榭内的一切,他更是恶心欲吐。不将这家伙除去,他一辈子都难释心头之恨!

“你不知道?”

成康郡主柳眉微蹙,半信半疑,据她所知,在他们之前进入东院的,还有一个薛素,且是直奔一方水榭。这让她一度怀疑,杨暄与苏儇也在打薛素的主意。

可须臾之后,她还是选择相信杨暄的人品。

那苏儇在洛阳,是出名的浪荡子弟,纨绔淫逸。而她的表弟,却是品行俱佳,仁厚有德,使诸位皇子师交口称赞。这次是因情所困,才用了这下下之策,

故而她可确定,一定是苏儇那厮,瞒着自己与弟弟做了什么。

长孙无垢已经把自己缩成了鸵鸟,一言不发。

事至如今,其实她自己也隐隐有些后悔。

只是她最初,只是想让那杨暄稍稍出个丑而已。只需为那迷香,稍稍加一点料,就可令这位韩王殿下把持不住。可最多也就是在他人面前发情,说一些不知羞耻的话而已,情况不会很严重。顶多也就是一个当众失仪之过,让这位韩王,在天子心目中失分。

长孙无垢想的很清楚,窦府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这件丑事的真相,被他人得知的。而那天家,想必也不会穷追不放。

可之后薛素到来,却让她火冒三丈,直接就加了五倍的药量,导致‘悲剧’发生。

而一当想到后果,长孙无垢也不禁惶惶不安。

其实她自己倒没什么,被天子砍了头,也是自作自受,可却担心连累舅父兄长,还有李二郎。

“还请息元君,息雷霆之怒!观音婢她一向都有分寸,今日之所以如此,想必是因薛素之故。”

旁边的薛素,眼见自己的好姐妹,神色越来越消沉,终是看不下去,发出了一声轻笑:“我想当时既有元君在场,就定不会让观音婢,落到如此境地!”

那清华元君,不由冷冷的看了薛素一眼,片刻之后,才一声冷哼:“你该庆幸,为师当时就在窦府。”

长孙无垢愣了愣神,随后就惊喜的跳了起来,抱住自家的师尊直接亲了上去。

清华元君则是神色颇为无奈的,死死按住了长孙无垢的头:“你这小蹄子,真不知到底是你会装,还是别人看走了眼,这叫贤淑端庄?洛阳城里排名前十的淑女?你也别高兴的太早,我只是将有关你的所有证据,全抹去了而已。你当那苏儇与杨暄,不知道是你做的?”

长孙无垢却还是狠狠亲了自家师尊几口,这才放开了手,而此时她的神色,已恢复了自信:“苏儇绝不敢说的,苏威也不会让他说。否则苏儇这次肯定活不成,教唆皇子的罪名,不是他能承担得起。与其如此,倒不如承认与杨暄有私情。至于韩王,他现在说了也不会有人信。”

即便天子,在众口一词之下,对于他这位庶子,又能有多少信任?

所以在水榭的时候,她也不是完全失去理智的。

“你这丫头!”

清华元君定定看了眼长孙无垢,随后失笑着感慨:“看来是真的长大了!”

她随后便长身立起:“你既有如此自信,那么此事,我便撒手不管了。也仍望徒儿你日后好自为之,遇事三思而后行。”

长孙无垢见状,则是再次眼现讶然之色:“师尊这是要走了么?”

“此时不走,怕是要被你嫌弃。谁让我收的是一个狼心狗肺的徒儿,为了情郎,可以将师尊骂得狗血淋头。”

可长孙无垢闻言,却是一脸的愤愤然:“那是师尊你不对!毗卢遮哥哥他又没惹你,为何要无缘无故的欺负人?”

清华元君一阵无语,随后轻哼:“果然女生向外,有了哥哥,就不要师尊。”

她说到这里,就又将大袖一拂:“天色不早,我需赶回终南。接下来的这半年,只怕没什么时间再过来看你,只怕也无瑕参与无垢你的婚宴。只是观音婢你也给我记住了,交代你的那些功课,万万不可落下。如若下次见面的时候,为师还不见你将这么修成长青诀,后果你可想象!”

等到这位女冠的身影,消失在马车内,长孙无垢却仍是惊疑不定的看了一眼窗外:“奇怪,真就这么走了?她这次,居然不劝我随她出家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