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似宇文成都与他动手,绝不会主动放弃自身在力量上的优势一般。
而为了强化自己在箭术上威力,李世民不但又多花了数万贯银钱,以及将近半个月的时间,用于改亮自己‘百衲甲’;更以重金请到一位卫尉寺的高明匠师出手,将自己那张‘血战’长弓上的魔纹,完全更换。
——之所以这么做,只是为使墨甲以及血战弓身具的战技,更能与自己的身法与箭术匹配。
这也的确大大增强了他战力,仅就射术而言,至少可再原本的基础上提升三成。尤其是速度一项,增幅最大。
李世民可以确保他与宇文成都二人,哪怕是都穿着墨甲搏杀,后者也绝对追不上自己。
可出乎他意料的是,接下来的十几天,这个有着‘挑战狂人’之称的家伙,居然都没有任何动静。
倒是这洛阳城内的乱局,已经逐渐平稳了下来。大约二十天前,也就在汤化龙与他那次谈话之后不久,绣衣卫联手河南郡衙,左右侯卫布置了一次行动,在洛阳城东围杀了三百名多名反贼。
这场围剿,使得这洛阳城内的局面,迅速好转。自那天之后,城中各坊都全数平静下来,夜间也再没见火光。这使得洛滨,积善,尚善三坊,以及宅邸位于皇城内的诸多王公大臣,都齐齐松了口气。
可惜此战中,绣衣卫活口不多。所有三百多名反贼都是死士,只有其中十七人,被成功擒拿。
之后绣衣卫与御史,司隶二台,又往洛阳城外,连续派出了大量骑队,连续抓捕了数百人入狱。
李世民原本对绣衣卫的审讯成果颇为期待,可随后却发现,司马连城他们擒拿的,都是一些的小鱼小虾,要么是在江湖上小又薄名的人士,要么就是地方上的土豪。整个搜捕的过程,也是雷声大雨点小,连一个重量级的人物都没有。
而此时整个洛阳城内,又谣言四起。有人说这场洛阳之乱的幕后主使,正是独孤氏,也有人说这是宇文家不敢,想要在天子东征之时,把杨家掀翻。便连武功李氏,也没有逃过,有人说他们与楚国公家勾结,也有人说他们眷恋救主,想要帮宇文家恢复江山。
这些谣言,其实与几个月前皇后车驾遇袭时的传言,没有太多区别。只是更多的世家,更多豪门被扯入其中。所有关中关西的顶尖将门,无一幸免。
李世民也不由为此叹息不已,心想怪不得天子要迁都洛阳。朝中的勋贵世家与天家相疑至此,试问天子又岂能不惧?
而就在这次围剿的二十天后,皇后却让人送来了一些东西。共有七枚‘上清天元丹’,还有一件名为‘虎金刚’的帅阶墨甲。
‘上清天元丹’是由皇室御供的道观上清宫炼制,能够小幅度的提升真元与灵力,还可助人恢复伤势,是一种万用灵药。
至于那‘虎金刚’——皇后显然对他将‘额山虎’交给释罗刹使用一事,还是有些不满的。所以才特意将此甲赐下,用于替换。
而这尊‘虎金刚’,虽然名气不如额山虎,整体战力也稍稍逊色,可却更适合佛门之人。
至少释罗刹本人,是欣喜居多。
第二天李世民醒来之后,只觉自己的脑袋一阵胀痛欲裂,而他对面的李玄霸,则早已不见了人影。
李世民不禁一声自嘲,自己居然在酒量上,输给了自己弟弟,真是丢人现眼。
记得昨天他才喝了两罐酒,就已烂醉如泥,可对面的李玄霸,却还是精神抖搂的状态。
他心中不服,忖道一定是那赤日极真大法的缘故。据说那些修习阳属性功体之人,在喝酒上极有优势。
而赤日极真大法,又是阳属性功体中的佼佼者。
否则小了他一岁多的李玄霸,怎么可能喝的过自己?
自我安慰了一番之后,李世民就又闭目盘膝而坐。之后仅仅须臾,他的周身上下,就已冒出了许多白色的烟气,一股熏人的气味,也随之散发。
李世民用了大约一刻时间,才将体内残余的酒力,全部逼出到了体外,顿时就觉精神大振,也没有了那种的疼痛欲裂的感觉。
而此时又有一股微风,从南面袭来。李世民心神微动,蓦然拔出了腰间鞘中的千牛刀随风而舞,连续斩处了一道道匹练般的刀光。
不过若有识货之人在此,都会更关注那些刀光前方的白色气芒。足以一尺长短,吞吐不定!这正是所谓刀罡,是传说中只有神意合一,真元化汞,掌握意境的二品强者,才能够掌握的刀罡!
之前他伤清华元君的时候,刀罡还只能斩出四寸,可这刻却能透出刀刃达一尺之巨。
明明只是一口成人手臂大人的千牛刀而已,可这刻在李世民的手中,却仿佛是门板一般挥舞着。酷烈的气芒,将周围的地面,斩出了一道道的深痕!
可仅仅二十个呼吸之后,李世民就停止了下来。不但面上浮起了不正常的潮红,周身也有着大量的汗水。
这一尺刀芒,并非是没有代价的。此时李世民只觉体内的经络,一阵阵的刺痛,一身气力,也十去一二,
可他眼中,还是现出了笑意。灵元合一,他居然做到了!
将灵力与真元,融合在一起使用,他之前尝试了无数次,努力了两个月,都只是偶尔才能办到。可现在一觉醒来,居然就能维持二十个呼吸之久!
不过损耗也多,他的灵力与真元,才刚才也消耗了大约十分之一。不过更,麻烦的,还是他体内的经络。在刚才那短短时间内,他的血脉经络,几乎就被扭成了麻花。
这就注定了,这种灵元合一,暂时只能作为短时间爆发的技巧。
可这依然很划算,灵元合一状态,至少可让他实力,在短时间内暴增五倍以上!
——这已无限接近于帅阶层次的战力了,如果搭配他的百衲甲,一般的三品强者,都未必放在他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