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的故事说起来很长，可顺起来无非就是那些拼搏与隐忍的生活无奈，苏擎挑了些最艰难的情景和顾母说了。他是希望顾母能体谅少爷的。

可当看到顾母越发沉重的神情时，苏擎的心越发不安起来。

总觉得今天的这一场交涉似乎起到了画蛇添足的作用。

“讲完了吗？”在结束说话很久很久以后，乌芳终于问他。

苏擎一愣，尴尬地点头。

却没想到顾母只是冷笑，“苏擎，虽然莫可言是自愿的，可你们为了维护小瑾而不惜用她拿挡箭牌，你们不觉得这么做很可耻吗？”

苏擎傻了。

却是万万没想到顾母会从这个突破口入手。

“这……”

他刚想要解释，却见顾母继续说道：“你说这是莫可言自愿的没错，你们说这是苏黎生为了维护小瑾而做的不得已的选择这也没有错。可你有没有想过，苏黎生这是在以爱的名义害另一个人？明知道带过去会是生不如死，却还是不顾人安危就让她当了挡箭牌。你知不知道，如果真较真起来，苏黎生是杀害莫可言的间接凶手！”

“顾夫人！”苏擎惊愕站直身子，“这话可不能乱说！”

顾母也没在怕的，径直站起身，声音却越发严苛，“什么叫乱说？”

“你们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小瑾，可你们问过她的意见吗？为了你们所谓的大业，先是制造误会让小瑾痛苦整整两年，耗费了学业和前程，就是为了你们所谓的无可奈何。这都算了，可你们带走了莫可言，让她代替小瑾被人各种折磨，最后患了癌症，不得善终。你们呢？到现在都在为这个找借口。苏黎生爱小瑾，小瑾就要被迫承受他所谓的爱情；苏黎生不爱莫可言，莫可言哪怕不得善终都得不到他的一句怜悯。他苏黎生是老天爷吗？凭什么可以这么随意决定别人的喜怒和生死。”

“顾夫人……”

“别叫我！”顾母狠狠地回绝，“苏擎，你回去告诉苏黎生，今天这番话我非但不会理解，我还更加厌恶他的种种行为。要想和我们小瑾在一起，我一百个一千个一万个不同意。三亿合约的事情，我迟早会想办法解约。”说完也不顾苏擎是否反应过来，径直转身离开，饶是苏擎在身后如何叫喊都不曾回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