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沈时非有些受宠若惊，望着苏曼的双眸却已然红了。

许是酒意作祟，抑或许是真的真情流露，到最后，他竟双手掩面，痛哭起来。

像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一般，坐在位置上哭的很伤心，很绝望。

苏曼默默把玩着手中的高脚杯，唇瓣带着轻柔的笑意，却是不达眼底。

“曾经，我也发誓要保护好她。”

很久很久以后，沈时非说道，未曾抬头，可那份悲凉与绝望却清晰地通过语气传递到苏曼心里。

却未曾在苏曼心中泛起任何涟漪。

她看着他，不待半分情谊，只默默含笑，回道：“这世界上，最让人悲伤和遗憾的事情，无非就是这份未曾视线的诺言吗？我曾经也希望能和家人在一起安安稳稳地过完下半辈子，可天不遂人愿，却还是分开了这么久。我查过沈少爷和谭小姐的事情，知道沈少爷和她是青梅竹马。她现在不在了，沈少爷你一定比任何人还难过。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今晚我允许你把我当成是她。有什么对她思念的话或者来不及说的话都跟我说了行吗？我想她会知道的。”

沈时非默默抬首，有些压抑地看着苏曼。

苏曼耸耸肩，扯了扯嘴角，“说实在的，自从我回来这个a城，任何一个见着我的人都会盯着我看很久，然后开始说我长的很像谭小姐。说句对她不敬的话，我很烦。我是苏曼，是苏家独一无二的小姐。我身后的哥哥是权势倾天的苏黎生，有他找着，我想欺负任何人，我想瞧不起任何人都可以。随意，你该知道我有多讨厌被人当成谭雪。只是因为我出现的比她晚，随意他们就要把我当成谭雪的替代品？凭什么？她不过就是一个小明星罢了，我还是千金大小姐。为什么我要被当成是她？当然，这些都是我心里的一些邪恶的想法，虽然从小被哥哥保护着，脾气被宠坏了，可我的心不坏啊。我知道你们都难过，尤其是沈少爷你，我见你明明很悲伤，却又要在秦暖面前强撑微笑，我真的很心疼。”

沈时非一怔，有些许被看穿后的错愕。

苏曼又笑了，“因为心疼沈少爷，所以被沈少爷当成谭雪我也不介意。我知道沈少爷心里有很多苦，也没有人可以倾诉。今天在这里，沈少爷不如把想要说的都和我说了，好歹我和她有几分相似，也不能浪费了这张脸。”

又是一番自嘲，说的沈时非都不免有些错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