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长荣把牛扒端上来，笑着说道：“姑爷，我的手艺没有苏擎好，但这些年已经很努力地在他那里学了。很感谢您今天对小姐的提点，要不是您的及时告知，若琳小姐恐怕已经出事了。”

秦漠寒点头，即便神情依旧面无表情，却已主动拿起了刀叉，细细地切了一块放进了嘴里。

“你做的很好。”他对胡长荣说。

眼角的余光不期然瞥向旁边苏染瞬间笑的眉眼弯弯的样子，目光下意识地迎上，却又不期然互相碰上了。

苏染的脸已经红了。

胡长荣神秘一笑，忙说道：“哎，老安刚刚叫我了，我去看看什么事情哈。”

话说着便把围裙解了下来，一溜烟跑没了。

就连宅子的下人也在接收到他的眼神指示之后，瞬间消失的干干净净。

苏染再度朝院子看去的时候，哪还有老安的身影。

她怔了怔，不好意思地把目光移开了，俏脸红的几乎要滴出来，“赶紧吃吧，冷了就不好吃了。”

秦漠寒没有说话，修长的手再度切了一块，朝苏染伸了过去。

苏染受宠若惊地僵在原地，半天不敢相信。

她的手努力地掐着自己的大腿，可即便痛感传至四肢百骸，却已经不敢置信。

有些害怕，有些彷徨。

这是秦漠寒在七年后第一次这么对她。

她下意识地想要张嘴，可这才发现原来自己的嘴巴已经颤抖的不成样子。

“我喂你吧。”秦漠寒说，望着苏染那几乎不能承受的幸福样子，脑海里忽然响起了从医院离开前，柳致远对他的话。

“漠寒，你才是摧毁苏染的那根稻草。你要让她爱你爱的如痴如狂，让她甘愿为你付出一切。等到了那一天，你在釜底抽薪，彻底把她击垮。”

秦漠寒的身子猛地一僵，脸上难得舒缓的表情瞬间又僵硬了。黑眸幽然转深。

是了。

他不曾忘却。

苏染现在有多幸福，他就该有多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