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俊说完,转身就向台阶走去。
许菲听到这里身体便止不住的颤抖起来。那个小雷根本就是个变态,现在她只要想到自己被绑架的那些日子身体就会不由自主的发抖,那个年轻的男人施加在自己身上的暴行根本就不是一个正常男人会做的事情。
“邵俊,你混蛋!你要是个男人现在就杀了我啊!”许菲几乎是抖着嗓子尖叫出来。
“好!我现在就满足你!”
邵俊突然急速转身,迅速走到许菲床边,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平时温文尔雅的俊脸变得狰狞起来。
感受到邵俊手上传来的力道,许菲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胸腔似乎快要炸开。
“我让你活着的唯一理由就是念一的消息,既然你不肯说,那我留着你还有什么用!”邵俊低声咆哮起来。
“咳咳——我、我……”
邵俊的眼中透出的杀意让许菲感受到了深深地恐惧,她丝毫不怀疑邵俊会掐死自己对死亡的恐惧战胜了一切,她费力的吐出这两个字,但邵俊似乎杀心已定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许菲的眼睛开始发花,脑中一片轰鸣,在即将失去意识之前,许菲艰难的吐出一句话:“我……我说……别杀我……”
邵俊总算是松开了手,新鲜的空气再次灌入许菲的胸腔,这是她生平第一次感受到呼吸竟然是这么幸福的一件事。
“你最好能说些有价值的东西,因为这些将是你活下去的资本。”邵俊调匀了呼吸,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带,慢条斯理的说道。
许菲咳了半晌,才有气无力的说道:“我只是在柬埔寨的时候见过她,她被向北关着,温向晴每隔些日子就会去羞辱打骂她一次,她吃的东西都是发霉变质的食物,而且我见到她的时候她怀着孩子,不过我估计这孩子是保不住的。”
邵俊的双眼几乎喷出火来,“我要知道现在念一在哪!?”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许菲哭泣起来,“我当时见她的时候她还活着,我回国之后就再没见过她了!”
“你为什么要替向北刺杀戴丽丝?你不知道在严家刺杀是有来无回的自杀行为吗?”
“我根本不知道那个女的是谁,向北答应我,只要我杀了那个女的,他就会把许念一交给我处置,所以我才答应他的,而且他告诉我,这里有他的内应会帮我趁乱撤离,我起初也不相信,但是当我拿着他给我的邀请卡轻松的进来之后我就相信了……”
邵俊死死的盯着许菲的眼睛,似乎在判断她是否在说谎。
“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真的不知道许念一的下落……求你了,别杀我……”许菲哭的凄惨无比,望向邵俊的眼神里都是恐惧。
“你的命我会留给念一来处置,在这之前没人能杀的了你!”邵俊恨恨地说完,带着一身愠怒,愤然离开了地下室……
许念一躺在十分柔软的椅子上,缓缓第睁开眼睛,茫然的眼神中带着几分疲惫。
“这是什么地方?我是怎么了?”她的头还有些晕,大脑疲倦的想不起任何东西,很想躺在床上继续睡上一觉。
“许小姐,您生病了,现在正在接受治疗,您是不是感到有些疲惫?”身边,一个满头华发的男人站在她面前,轻声询问着她的状态。
许念一微微地点了点头,又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没关系的,您不用担心,这都是正常现象,休息一段时间就会好的。”曼施坦因轻声安慰着许念一,但眼神中却跳动着兴奋的火焰。
许念一没有应声,很是疲倦的重新在柔软的缎面贵妇一上躺了下去,样子似乎是沉睡了过去。
安置好许念一之后,曼施坦因走出医疗室,兴奋的抱住了正在外面来回踱步的厉天宇。
“厉先生,我们成功了!许小姐现在已经开始恢复神智了!”
“真的?!你快带我去看看!”厉天宇说着便一把推开了挡在身前的男人,迈步就要往医疗室里面走。
曼施坦因赶紧拦住了他,解释道:“等一下厉先生,现在还不行!她刚刚接受了我的催眠疗法,现在意识还不是十分清醒,身体也很疲惫,这个时候最好让她好好休息一下,我们现在不能给她强加太多的记忆,重塑一个全新的人格很难,这要一点一点来!”
厉天宇顿下脚步,急切地垂下眼眸瞧着逼自己还要矮一些的曼施坦因教授,说道:“你刚才不是说她已经恢复神智了吗?为什么还不能见?”
“她现在只是被我开启了另一个新的人格,现在她的智商就像五岁的孩子,一个五岁的孩子你能跟她怎么深入的交流?只有人格重塑完成她才能像个正常人一样跟我们交流!”
听完曼施坦因的解释,厉天宇总算克制住了要见许念一的想法,无奈地坐到了椅子上。
看到厉天宇坐在椅子上却仍是一脸阴霾的样子,曼施坦因教授又靠了过去,出言安慰道:“我知道厉先生对这位小姐感情很好,不过你也别着急,许小姐的接受能力非常强,我现在已经让她接受了她自己的身世,接下来就是通过催眠让她接受我们给她的记忆,这样一来新的记忆就会占据她的主导意识,过去那些不好的回忆就会被屏蔽起来。”
“那还要多久才行?”厉天宇头也不抬的询问。
“这个我就说不好了,可能是个月,也可能是一年半载。总之治疗的时间越久,效果就会越好。”曼施坦因郑重的说道:“不过我相信,她一定会被治好。”
厉天宇深吸了一口气,沉重地点了点头,“我希望你能按着我们提前做好的剧本给她新的记忆,让她忘记那些痛苦的经历,有一个全新的人生。这点非常重要。”
“放心吧厉先生,就像我们一开始说好的,你将会成为许小姐最好的朋友。”
严家老宅,地下室。
邵俊坐在一把上好的红木椅子上,对面的病床上躺着双手被拷在床栏上的许菲。
“说说吧许菲,你现在的伤已经不妨碍你说话了。”邵俊的声音冰冷,语气中带着几分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