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冤家宜解不宜结’,现在如果我们再把曾升杀了,这个结就永远解不开了,以后曾、祝两家就会成为世仇,这对咱们祝家庄是有百害而无全利的事情,所以呢,我和你二叔都觉得咱们不但不能杀了曾升,还得把他好好地送回去。”
祝虎刚胜了一阵,正在兴头上,他一拍桌子,气势汹汹地说:“四叔,以前我还以为曾头市的兵马有多厉害,可是经此一阵,发现他们也不过如此,所以,我们祝家庄完全没有必要怕他们,他们来一个,我杀他们一个,来两个我杀他们一双!”
祝老-二连忙说:“祝虎呀,你现在是庄主了,可不能意气用事,凡事要从大局着眼,这个曾升是万万杀不得的。”
两个人都苦劝祝虎,祝虎就是不听。
正这时,桐原香子从门外进来,施施然行了个礼,“见过二老爷,四老爷,大爷。”
祝虎一看桐原香子来了,大喜,站起来迎了上去,“香……九姨娘,你怎么来了?”
桐原午子咬唇斜睨,露出一脸淫媚露骨的表情,“我听说大爷出城大败曾头市大军,我特来向大爷贺喜来了。”
“好好好,对了,九姨娘,还有件大喜的事我要告诉你,刚才两位叔叔已经答应拥立我为祝家庄的新庄主了。”
桐原香子先是飞了个媚眼,地深深地施了个万福,笑盈盈地说:“那我再向大爷贺喜了。”
祝老-二和祝老四一直以为自己大哥祝朝奉之死和这个东瀛妖女有关,非常恨她,现在见他竟然越礼跑到祝虎的家里来了,非常生气。
祝老-二冷着脸说道:“我们这男人在谈大事呢,你进来胡搅什么,还不出去?”
祝老四也喝了一声,“出去!”
桐原香子并没有出去,扫了他们俩人一眼,“哟,两位老爷,我是来帮你们的,你们怎么反倒要撵我走呀?”
祝老四一愣,“你帮我们?你帮我们什么呀,我们有什么要你帮的?”
桐原香子泰然自若地说:“我刚才进来时,听到二位老爷劝大爷不要杀曾升,小女子也认为不可能杀曾升,所以呢,想着一起来劝劝大爷。”
说到这里,她转过脸先是向祝虎抛了个媚眼,然后风-骚入骨说道:“大爷,我觉得吧,二位老爷刚才说得非常对,咱们祝家和曾家不能把关系搞得太僵,这冤结只能解,不能结。”
祝虎看了她一眼,“你也这样认为?”
“是啊,大爷,杀一个人太容易了,可是不杀一个该杀的人反而不容易,您想呀,之前那个曾涂死在阵前,是被乱箭射死的,属于我们祝家无意杀了他,这事还可以说得过去,可是如果这次咱们要真的杀了曾升的话,这就属于我们有意而为之,到时候就是想和曾家和,也没法说呀,说到底,咱们祝家不能和曾家闹得太僵,这对咱们祝家没什么好处。”
祝虎低头想了想,“好吧,那就不杀他了。”
桐原香子说:“不但不能杀他还要待为上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