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构猜到林冲会拒绝这个苦差事,他干笑两声,摸摸鼻子道:“林冲,你是朕身边的肱股之臣,又是朕的亲戚,说起来也算是皇亲国戚,现在国家有难,你却不肯帮朕,实在是有失朕望呀。”
林冲忙道:“官家,不是臣不愿意,实在是臣才疏学浅,有心无力,担心勉强为之误了国事,请官家别选贤能。”
赵构有些不悦,问道:“那你觉得现在的这些大臣当中哪个更合适呀?”
林冲想了想,“汪伯彦、黄潜善、王渊三位大人都是大才,他们三个当中任选一个都合适。”
“哼,他们三个除了说嘴儿,什么也干不了。林爱卿,朕对你的才干还是颇为了解的,若论运筹帷幄,机谋百变,临变不惊,他们三个不及你万一,这个差事还是由你来办吧,对了,朕答应你,如果这个差事,朕封你个郡王的爵位,如何呀?”
一个皇帝大晚上的到自己家来,用几乎是恳求加奉承的语气跟自己说话,而且还给了户部尚书的职位,甚至许下郡王之爵,林冲实在没办法推脱,只好答应试试看了。
赵构走后,林冲信步往后院走,不由自主地走到了赵幼悟的门口。
他看见两个侍女立在门口,似乎有守卫之意,就问:“你们在门外站着干什么呀?”
一个侍女躬身答道:“老爷,公主要洗澡,让我们两个在这里看着。”
林冲点了点头,这才意识到自己来到的赵幼悟的门口,他迈步走了进去。
赵幼悟从小洗澡就不喜欢有别人在旁边看着,就是在宫里也是等着宫女们把水弄好了,就把宫女们赶出去,自己洗。
今天晚上,她让人烧了一大桶热水,然后把两个侍女赶出门,让她们在门口守着,自己脱了衣袍搭在椅上,将自已整个身子浸入桶中。
林冲一掀门帘儿踱了进来,瞧见赵幼悟娇美动人的浴姿,目光不由一凝。
赵幼悟也吓了一跳,嗔了他一眼,“你怎么来了,今天晚上不是在李师师的房里睡吗,怎么到我这里来了?”
林冲嬉皮笑脸地说:“微臣听说公主沐浴,没有人侍候,所以来侍候公主殿下的。”
赵幼悟展颜一笑,“你来的正好,正缺个人给我浇水,你来吧。”
林冲拿起旁边的一个水瓢一点一点地往赵幼悟无比动人的身体上浇水。
赵幼悟见他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就问他,“怎么了,什么事烦心呀?”
林冲就把刚才赵构来了让他以户部尚书之外向扬州富户借钱的事说了一遍。
说完了,林冲长叹了一声,“江南富户向来以小心谨慎而闻名,而现在咱们这个小朝廷又动荡不定,他们怎么会把钱拿出来呢,难呀。”
赵幼悟边轻轻地抚着自己的香肌玉体边思考了片刻,然后道:“这些富户之所以不愿意借钱,是担心新朝刚立,局势动荡,担心借出去拿不回来,如果想办法取信于民,让他们相信借出去的钱一定能收回去,而且还可以赚到利息,不就行了吗?”
林冲舀了瓢水轻轻地浇到赵幼悟的胸口,又叹了一声,“小五儿呀,这话说得容易,可是以现在的局势取信于民,非常难呀。”
赵幼悟一把打开林冲悄悄伸向自己胸部“意图不轨”的手,“这有什么难的,你没读过《史记·商君列传》吗,不妨可以效法商鞅取信于民嘛。”
赵幼悟说的典故说的是战国时期秦国国群秦孝公决定任用商鞅实行新法,又担心百姓不相信,所以就在国都后边市场的南门竖起一根三丈长的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