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淡然一笑,“本王现在官居殿帅府太尉、扬州元帅,东吴郡王爵,作为臣子来说恐怕也算是位极人臣,升无可升了,所以呢,本王已经无意升迁之意,所以,这些功劳呢,本王是不想要的,有功都是各位的,本王在此祝各位飞黄腾达,前程似锦呀。”
众人都笑,冯南山说:“王爷,按您的习惯,这好话说完了应该就是坏话了,您还是把坏话说出来,让我们大家放放心才好。”
众人哄堂大笑。
林冲笑着指了指冯南山,这才收敛了笑容道:“这接下来的话呢,倒不是什么话,不过是一件比较难办的事,所以,本王才把各位召来商量商量。”
众人见林冲进入正题,也都不再说笑了,屏息听他讲。
林冲接着说:“官家给本王的旨意是夺回扬州,以扬州为基地在南下的金军后袭扰,以此减轻我军前线的压力,现在呢,扬州夺回来了,我们完成了官家交给我们的一半差事,接下来就是袭扰金军了,
现在我们扬州城内的兵马七七八八加上在一起约四万人左右,我们最少得到二万人马守扬州城,而金军有十五万之从,即便是袭扰我们最少也得有五万人马才行,也就是说我们现在需要再招募三万人马。”
冯南山说:“王爷,江南人口众多,招兵并不难,难的是兵饷,如果前几天金人的银库不被扬州百姓洗劫,光银库这些钱也富富有余,另外,治理扬州也需要大笔银子,可是现在……”
林冲摇了摇头,“钱并不是问题,我昨天已经派人去把扬州三湾的沉船打捞上来了,另外本王私人有银子也可暂时充作公用,所以,钱的问题并不是最难,最难的是这些招募来的新兵怎么能短时间内训练到可以上战场程度,
你们听清楚了,我说的是短时间内,因为时间不等人,前线没有太多的时间等我们把兵练熟了才可以。”
张叔夜说:“王爷,前几天末将刚刚接到急报,说……官家因为避战祸现在已经……已经在海上了,而且前线的战事颇为不乐观,所以,末将以为这件事急不得,只得慢慢来。”
林冲听得出来张叔夜这话的话外之音,他的意思是说:皇上都逃到海上去了,咱们这在急,也没什么用,弄不好皇上都死了,咱们费心费力地白忙活一场,不值当。
林冲摇摇头,“叔夜,我们做臣子的,只求尽心,至于说到结果如何,那只能各按天命了。”
张叔夜脸微红了一下,“王爷,末将失言了,请王爷责罚。”
林冲谈然一笑,“什么得言失言,我们现在是商量事情,商量事情就都得知无不言,言不无尽才好。”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站起身围着众将围了一圈儿,众将的目光都跟着他转。
林冲扫了众人一眼,“各位,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刚刚我让人查过了,现在我们城内有二万多金国战俘,大家看可不可以把他们编入我们的军中,让他们替我们打仗呢?”
林冲这种现代战争中把战俘感化后充实到自己部队中,替自己作战的思想把这些人都吓了一跳。
花荣马上说:“义父,这怎么可以呢,那些金人个个都坏透了,再说,他们怎么会替我们作战去打金兵呢,义父,你这个想法太匪夷所思了。”
林冲咬了咬嘴唇,在后面按了按花荣的肩膀,说道:“这个呢,我也想过了,可是我让人查过了,这些金兵绝大部分都是苦出身,也是被逼着出来打仗的,如果咱们加以感化,
让他们改金为宋,成为我们自己人,这样一来就可以解决快速练兵作战的目的,因为这些金兵都是成熟的兵员,根本就不用怎么训练,马上就可以投入到战场上去,这样就快多了,也省得我们还要召兵练兵。”
说着,林冲看了一直沉默不语的冯南山一眼,问道:“南山兄,你以为如何呀?”
冯南山道:“下官以为,王爷的这个想法倒也不是行不通,可是最难的是感化这一块,下官以为如果选一个他们可以接受并认可的人对他们进行感化的话,是可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