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看了朱胜非一眼,“我说朱胜非,你哪弄来的这样的好酒呀,我家酒库酿的酒就不错了,这酒比我家酿的酒还要好呀。这不是皇家御酒吧?”
朱胜非向林冲伸了伸大拇指,“王爷,您可真厉害,一猜即中,这酒呢正是皇家御酒,是官家赐给您的,我呢,刚才要给您,您不要哇,根本说不甩我呀,怎么办呢,我就先替王爷品品。”
林冲皱了皱眉头,“咦,这可就怪了,我回来快两个月了,官家一次也没见我,现在……你知道吗,就刚才把秦桧派来了,好家伙,这又把你派来了,当朝两位宰相先后来我这里,这官家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呀?”
朱胜非问:“王爷,你答应给岳飞和韩世忠写信了吗?”
林冲冷笑了一声,瞟了朱胜非一眼,又撇撇嘴,“官家把我的军权收了,现在要我写信,又不见我,派秦桧那货来跟我说一声,我就写了,他把我林冲当什么人了。”
朱胜非笑了笑,“圣明莫过官家呀。”
“圣明,官家怎么圣明了?”
朱胜非指了指桌子上的酒坛子,“这不,官家就知道秦桧说服不了你,他知道我和王爷您呢有些交情,经常喝酒下棋啥的,这不,就让我拿着宫里的御酒来劝您呢,我呢,也跟着王爷您的光第一次尝到这宫里的御酒,真是好酒呀。”
林冲指了指朱胜非,“朱胜非,我告诉你呀,这酒呢,是你拿来的,我可不知道这是什么官家赐给我的酒,我也不会给岳飞和韩世忠写什么信。”
“为什么?王爷,你为什么就不能帮帮官家呢,官家现在难呀。”
“我怎么帮他?岳飞和韩世忠他们在前线流血拼命,他几次左拦右阻,还……还暗中和金人谈判,让前线将士的血白流,你还让我帮他?”
朱胜非长长地叹息了一声,说:“王爷,咱们的官家难呀,您是带兵的出身,应该知道打仗打得啥,打得是钱,你说咱们的官家,是那样继了位,大宋皇家内帑的钱全让金人给抢走了,一文钱也没给咱们官家留下。”
朱胜非站了起来,表情更加严肃了,“现在前方打仗,一个月就几十万上百万两的银子,可是咱们现在就那么点大的地盘,税收的又不及时,到哪儿去弄钱打仗呀?
还有,‘苗刘之变’王爷您也是知道的,悍将在外不服官家调遣,什么事都跟官家讨价还价,现在咱们大宋朝内外交困。您现在是吴王,咱们大宋朝有几个异姓王呀,而且您又是皇亲国戚,现在您不帮官家,还有谁能帮官家呀?”
林冲让朱胜非的这番话给打动了,他以前知道当皇帝是一件苦差事,可是他没往深处想,没想到赵构这个皇帝当得这么惨,简直就是个受气包,倒霉蛋,和他这个王爷相比简直差得不是一般得差。
朱胜非接着说:“最近,官家又刚刚册立了太子……”
听了这话,林冲一听“太子”两个字,心中一惊,他马上打断了他的话,“等等,朱胜非,你刚才说什么,你说官家刚刚册立了太子,册立的哪位皇子为太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