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南山摇了摇头,“玉儿呀,你不懂,秦桧是明着坏,这个好防,也好对付,这个林冲是明着好,这个好比明着坏更厉害,更可怕,你不怕。”
祝玉儿越听越糊涂,“我这就不懂了,怎么明着好还可怕呢?”
冯南山不耐烦地说:“得啦,得啦,你就别在这儿跟我捣乱了,我去了。”
冯南山穿着一身的官服,骑着马,带着两个随从来到林冲的吴王府。
今天晚上正好是茗烟值夜。
茗烟堵在门口中问:“冯大人,这么晚了,您有什么事呀?”
“哦,是这样,今天晚上我在户部有一件公事未办完就回去晚了,我回去之后家里的人说花荣去我府里找我,我估计是王爷找我有事,这不连官服也没换就急急地赶来了,乔管家,王爷有我有什么事呀?”
茗烟袖着手笑道:“冯大人,我不过是个奴才,那些大事王爷是不准我知道的,我不知道。王爷早就睡下了,冯大人有什么事,我看您还是明天来吧。”
冯南山上前往茗烟的袖子里塞了一卷交子,陪着笑脸说道:“乔管家,明天一大早王爷醒了,劳烦你就跟他说,就说我今天晚上在户部有一件公事忙,没回家,晚上一回家就听说王爷找我,就来了,可是王爷他早睡下了,我不敢打搅他。”
茗烟说:“冯大人,您这是干什么呀?王爷的脾气您又不是不知道,这要是让王爷知道了,还不把我给打死了,您这不是害我吗?”作势要把交子还给冯南山。
冯南山又给推了回去,小声地说:“乔管家,这事儿你不说,我不说,王爷怎么会知道呢。拜托,乔管家在王爷面前替我多美言几句。”说着拱了拱手,走了。
第二天一大早,茗烟也没敢去睡,瞅着林冲要起床了,来到夏婉秋的屋外先是轻咳了一声,接着小声问:“四夫人,老爷醒了吗,我是茗烟呀,有事要跟老爷回。”
夏婉秋正在里面和林冲吃早饭,听到是茗烟的声音就说:“茗烟呀,爷起来了,有什么事你进来说吧。”
茗烟挑帘子进去了,就把昨天晚上冯南山来府里要见林冲,还塞了钱给他让他说好话的事一五一十地跟林冲说了一遍。
说完,还把那卷交子放到林冲吃饭的桌子上,侍立一旁等着发落。
林冲喝了口粥,扭头看了茗烟一眼,神秘地一笑,“茗烟呀,你想不想发财呀?”
茗烟眨眨眼,不知道林冲这话是什么意思,可是他又不能不回,于是说道:“老爷,小的当然想发财,只不过……小的对您的忠心您绝对应该相信……”
林冲摆了摆手,“得了得了,爷知道你的忠心,这钱你就拿着花吧,另外爷给你出个发笔小财的招数,你想不想听呀?”
茗烟把那卷交子揣起来,连忙说:“想听。”
林冲向他挤了挤眼睛说道:“今天、明天、后天这三天,冯南山还会来府里找我,你呢,就拦着不让见,他一定还会塞给你钱,而且会越来越多,到了第三天,你再放他进来,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茗烟半懂不懂,但是他还是马上点头,“老爷,小的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