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脚,笑着说:“邵公公,你瞧瞧我这只腿,瘸成这样,根本走不了路,估计您昨天晚上骑马也骑得累了,又不敢劳动您的大驾,只能让她搀着,您看是不是……就网开一面……”
邵成章喃喃地抱怨道:“要是吴主子怪罪下来,咱家也不好办呀。”
“邵公公,这一点你放心好了,如果吴贵妃怪罪下来,所有的罪行由本王担着,与人无关,这总行了吧?”
因为昨天晚上收了林冲的两匹“扬州瘦马”加上一万两银子,邵成章拿人家的手短,又见林冲的确是行动困难,一时也不好说什么,只得带着他们往里走。
吴贵妃正抱着赵眘在宫内等着,林冲跪下来行礼。
吴贵妃见邵成章领着两人进来,尤其是看见张美瑶,心中马上有了些愠意,不悦地瞟了邵成章一眼。
邵成章马上说:“主子,本来不没让她进来的,可是王爷的崴了脚,不能走路,所以奴才才不得不……”
林冲马上说:“贵妮娘娘,此事与邵公公无关,是臣逼着邵公公,娘娘要责罚只责罚微臣即可。”
吴贵妃只得笑了笑,“王爷,你也不必客气了,本宫早就听说吴王对我大宋劳苦功高,这点事还谈不上责罚,平身吧。邵成章,给王爷拿个座儿来。”
邵成章拿了个绣墩让林冲坐下。
林冲谢了恩,这才由张美瑶搀扶着小心翼翼地坐下。
吴贵妃这才仔细地打量了林冲一番,见他身材伟岸,面如冠玉,修眉朗目,气度雍容,气度不凡,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成熟男人特有的魅力,不由得心中暗自喜欢,笑着问:“本宫听邵成章说,王爷有些政务要向监国禀报,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林冲一回头让张美瑶一份一份地往外拿公文,一件事一件事地向吴贵妃说了起来。
张美瑶拿眼偷偷地看着吴贵妃怀里的赵眘,而那个小赵眘也扑扇着大眼睛看着她,近在咫尺的母子二人就这么相互看着。
因为林冲想让张美瑶多看儿子几眼,所以本来是一个走个过程的汇报,他把每件事都说得很细,很慢。
突然,他听到身边的张美瑶抽泣了起来,林冲心里暗暗叫了声苦,怕什么就来什么,这个张美瑶果然没有沉住气哭了出来。
张美瑶这一哭,几乎所有的人都把目光投到她的脸上。
吴贵妃一脸不悦地问林冲,“王爷,你的这个……她这是怎么了,哭什么呀?”
林冲回过头来,厉声喝问:“你这个奴才,你哭什么呀,你以为这是哪里,可以随便哭的吗,这是深宫皇庭?”
张美瑶十分机智,马上跪在地上,抹着眼泪说:“王爷,奴才该死,刚才来的时候少拿了张奏折,奴才怕主子责罚,一时害怕,就……”
“你这个没脑子的奴才!本王非打死你不可!”说着林冲作势举手要打张美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