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怎么回事儿?刚刚不是……”
南宴淡淡道:“南族心法有修复功能,所以我没事儿。”
“那可有什么危害?”司予白不相信这世上会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儿。
“唔,倒也没什么危害……”南宴想了想:“如果一定要说危害的话,就是我没办法生孩子。”
“没办法生孩子?”司予白懵了。
这难道还不算危害吗?
南宴笑了笑:“除了不能生孩子,确实没有别的危害,不会影响我的身体健康与寿命。”
倒也不是就完全不能够生了。
实际上,是每使用一次这种修复功能捡回一条命,她的身体就会多一分内寒之气。
内寒之气会损伤胞宫,但也会让她的南族心法更进一步。
司予白从没有想过他会没有孩子……
他是大靖的储君,未来的帝王,开枝散叶自然也是要务。
若不然的话,他又何必苦守这个储君之位?
皇位没人继承怎么行?
至于广开后宫,南宴不行,总能找得到行的这条路,他压根想都没想。
如果未来继承他皇位的孩子,不是南宴的,那还有什么趣......
儿?
司予白脸都白了。
他想到了太多不好的可能……比如不争这个皇位了,带着南宴远走高飞,结果被新帝忌惮追杀。
比如争了这个皇位,甚至都不需要争,他本来就是太子,只要好好活到他老子去世,这大靖的江山,顺理成章就是他的。
可到时候他没有儿子,等他身死之后少不了又是一阵血雨腥风,甚至都可能等不到他死。
皇帝无子……
这在历史上,也足以写上浓重的一笔了。
还有卿卿,这世间对对女子有诸多的苛刻,莫说是女子不能生,就是问题出在男方身上,世人也大多只会苛责女子,从不会计较男子的不行。
到时候,史书功过,还不知道要怎么议论卿卿。
只怕他站出来说是他不行,也少不得会让卿卿被议论非议。
南宴倒是没想到司予白知道自己不能生孩子,反应会这么大。
不知道前世,他知道自己不育的时候,是否也是如此。
不过今生,他误打误撞的中了南族与西凰算计,倒是没有让德妃以及背后之人得逞进一步损害他的身体了。
“也只是有可能而已……”
南宴开口想劝几句,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这种事儿,她还真就没有什么经验可言。
不想司予白却道:“卿卿,要不……你来做皇帝吧?”
“啥?”
南宴直接愣住。
她有一瞬间怀疑司予白是不是钻进了她的脑袋里,竟然连她不久前才兴起的一个想法就探知了。
“你做了皇帝,就可以广纳后宫了,到时候让安郡王或者谁偷偷临幸个宫女什么的,等孩子生下来,咱们就抱过来,说是咱们俩生的。”
这样皇位有人继承了,卿卿也不会被人非议……
司予白觉得这......
是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南宴听了忍不住想笑:“这都是哪跟哪的事儿,怎么我就要做皇帝了,还要让安郡王去临幸宫女……这关安郡王什么事儿?”
她忍不住捏了一把司予白的小脸:“你这都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呢?就算我真的做了皇帝之后,想要抱养一个孩子过来……那也应该抱顾溯的才对吧?抱安郡王的算怎么回事儿?到底是你做皇帝还是我做皇帝?”
司予白似乎真的有很认真考虑这个问题:“是应该抱大舅兄的,就怕大舅兄不舍得。不过他要是不舍得,咱们就偷偷抱一个过来…”
总之无论如何,都是不能够让人非议卿卿不能生育这件事儿的。
司予白脸上的神情特别慎重,好像这是一件特别了不得的事情。
南宴无奈:“我又不是现在就生不了了,你想的倒是远,何况我不能够生孩子这件事儿招惹来的是非恶言,怕是要比我做皇帝这件事儿小得多吧?”
光是瞧南族就知道了,这么多年,南族少主几乎都是女子,多少人明面上顺从,心里头却也还是受大靖等近邻国家的言论所影响,认为女子就该在家里一辈子相夫教子的?
更不要说大靖这种从头至尾,一直都是男子继承大统的了……
不过,一统天下她还是要做的。
至于最后谁来做皇帝,那就等到了那时候再说吧。
但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大靖与南族等,继续这样算计下去,企图让她与她的家人沦为牺牲品了。
司予白想想好像也是。
他顿时就更加苦恼了……
这样不行,那样也不行,到底要怎么样才好呢?
南宴却没有把这件事儿放在心上,只是与他说了她不能够生育的缘由:“……南族心法对胞宫的损伤不是一天两天,一次两次就能成的,我如今也只不过......
是用来保了一次命而已。”
司予白立马就把这话记在了心里。
以后一定得保护好卿卿不受伤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