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他们便听到卫凌笑高声惊问:
“楚逸——”
“你真的没有见过闲云大师?”
“还是说,闲云大师那一脉的弟子,曾传授过你道纹秘术?”
听了他的话,楚逸先是看了看卫凌笑脸上的悚然之色,又瞥了一眼满脸惊愕的尉重央和牧鹤大师,这才淡淡笑道:
“和之前的驭兽秘术一样,我的道纹秘术,也是自行领悟出来的。”
话音一落,众人不由得又是一阵惊呼。
却听楚逸再次轻笑着说道:
“无来——”
“现在该你给大家表演一下‘叩头掌嘴’的好戏了。”
话音一落,众人的眼光不由得又都投向无来。
只见无来面如死灰,两眼无神,嘴巴一开一盍,似乎正在喃喃自语。
见无来如此失魂落魄,牧鹤大师的心里不由得生出些恻隐之心。
于是,他又抬眼看向楚逸,想让楚逸饶过无来。
毕竟事情闹得太僵的话,对楚逸也没什么好处。
然而,牧鹤大师尚未来得及开口替无来圆场,无来却突然跪在地上直接冲着楚逸俯首拜下!
众目睽睽之下,无来硬生生叩了一个响头,便又站起身来,毫不留情地掌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啪地一声,清脆响亮。
然后,他便像是已经没脸再呆在七星圣地一样,纵身逃蹿而去。
见此情形,五曜圣地的那些少年,忍不住头皮有些发麻。
五曜圣地的裴长锋,更是像“同病相怜”一样,情不自禁地喃喃自语了一句:
“太过分了!”
眼下此处安静得落针可闻,因而所有人都听到了裴长锋的这句话。
然而,楚逸却是一脸淡然之色,用轻松的语气地说道:
“咎由自取而已——”
“若非他几次三番对我出言不逊,又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说着,他扫视了一下五曜圣地的人,然后看向身边的黑豹男子,继续轻笑着说道:
“既然,玄钦方那个幕后主使已死,那么——”“你也该上路了。”
虽然楚逸已经几次用实力折服了许多少年,也打了不少人的脸,但总有些人不长记性;
比如,无来这个死胖子。
人都说大肚能撑船,无来却是白长了那么大的肚子。
从两天前初见楚逸时,他便对楚逸暗暗生出了较量的心思。
而当时的楚逸,正被如今已经恢复了自由却还赖着不走的那头熊罢,压制得没法反抗;
本来少年气盛,心存较量也无可厚非。
可之后发生的许多事情,却让无来的心态渐渐沉沦了。
楚逸的阵法秘术,居然能让牧鹤大师都赞叹不已?
楚逸的道纹秘术,居然能让卫凌笑都钦佩不已?
楚逸的武道境界,居然能让牧鹤大师和卫凌笑都自叹不如?
尤其是,楚逸的驭兽秘术,居然能解开别人施下的驭兽契约!?
这让一向心高气傲的无来,如何能忍受得了楚逸一次又一次大出风头?
因此,他不顾刚刚才被楚逸打脸,又一次站出来嘲讽楚逸。
其实,楚逸原本还在心里腹诽卫凌笑和牧鹤大师:
“敢情你们这两不厚道的家伙,是想看劳资的笑话啊。”
等到其他少年出言调侃的时候,楚逸心里也没有较真;
甚至,他还想随便和他们笑骂几句,就把这事揭过算了。
因为,他现在还有些旁的事情要处理——
比如说,眼前的黑豹男子;
再比如,那头尚未恢复人形的熊罴灵兽。
直到现在,听了无来的那句叫嚣,楚逸才真正认真起来。
他眼含深意地瞥了一眼无来,嘴上轻描淡写地说道:
“无来,倘若我要是能使出和卫家主一样的手段,你又将如何?”
“你是再像之前那样,一夹尾巴,当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还是叩头认错,自己掌嘴?”
无来心里本就对之前的事情耿耿于怀,此时被楚逸一激,顿时更加恼羞成怒。
只见他血灌瞳仁,脸色也涨红得发黑,针锋相对地大声回道:
“叩头掌嘴又有何妨!”
“我悬幽寺的人,岂会像你说得那么不堪?”
却听楚逸冷笑一声,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