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苏峻和谢祎坐下,中年男人吩咐了小丫鬟沏茶,这才去喊春妈妈了。
“没想到你对这种地方倒是一副很熟悉的样子。”苏峻诧异的望着谢祎。
“我也是初次来,哪里会熟悉,不过是知晓这样的地方最烦来捣乱的人。若我一人来,看着倒像是夫婿被这里的女子迷了,我上门来找麻烦。你若是直接开口找他们买来的人,可别没说完就被扔出去。”
坐了一会儿,他们倒是没碰送来的茶水。
很快便有人来了,是个三十多岁的女子,淡妆清雅的女人,眼角眉梢虽镌刻了岁月的痕迹,却也能看出相貌姣好,是个极有风情的女人。
眉眼生春,如夭灼桃花。
“就是你们来找我?”女人坐了下来,腰肢款摆,一行一坐无不妩媚婀娜。
“是,我们想从春妈妈手里买个人,还请春妈妈成全。”谢祎说道。
春妈妈含笑打量着谢祎,“你这样貌虽不美,却眉眼坚定,想来是个极硬气的女人,进来时说的不是实话吧?虽是妇人装扮,该还是完璧。”
谢祎笑笑,倒是没想到春妈妈会直接说破。
“想从春妈妈手里买人却是真的。”
“想要谁?”
“你前几日从百花镇带回来的孩子——杏花。”谢祎拿了一锭五十两的银子放在桌上。
“那个孩子?你要买去作甚?”
“春妈妈或许不知,那孩子本是我要买的,只是托了祝大娘,她却出尔反尔,将人给了春妈妈。”
“既知到了我这里,便不是那个价了。这一锭银子够买好几个丫头了,怎么倒是非她不可?”春妈妈抚摸着银子,“是何道理?”
“我们是那孩子的故人,希望能由我们抚养她长大,还请春妈妈行个方便。”谢祎望着春妈妈的眼睛。
“这一锭银子可不够。”春妈妈抛了抛银子,“她可是我看重的小摇钱树,若是过上几年,成了头牌,那可是数不清的银子。”“今后的事可说不定,世事多变,最是无常。我们若是执意要她,还请春妈妈给个价。”
一路也就是让马吃了点草,喝点水,等赶到府城的时候,却也到傍晚时分了。
“这个时辰了,还是先找个地方歇息吧!”车把式提议道。
他们都对府城不熟悉,谢祎便让车把式推荐个客栈。
“那就前面的客乡吧!”没多远车把式就停下了车。“客乡”是家小客栈,地方略有些偏僻,门脸也小,很不起眼。胜在打扫的还算干净,价格也比较便宜。
谢祎多给了车把式钱,让车把式等着拉他们回去。
毕竟从府城找车的话,未必就有人肯去百花镇,就是有人肯去,必然也要多加不少钱。
在客栈里要了几个菜,饱饱的吃了一顿,几人也就去回房了。小豆丁和苏峻一间房,谢祎和苏惠一间房。
苏惠有些晕车,路上吐了两次,精神不好,恹恹的。
“以前还总想着坐马车好呢!果然马车也是不好坐的。”苏惠无奈的说着。“竟然会这样难受。”
“有不少人都会这样。”谢祎给苏惠简单的按摩一下。在晕车的人看来,车可不仅仅是交通工具了,还是折磨人的东西。
可也是没法子的事,毕竟不是哪里都能用一双脚去走的。
要能彻底改善晕车这个事,也只能是多坐,到渐渐麻木了,也就不晕车了。
“我一想到还要回去,便觉得头晕。”
“早点睡吧!颠簸了一日,还真是累了。”
次日,过了中午苏峻才说去找红袖阁,烟花之地,夜里热闹,上午必然是歇息的时候。反倒是下午去是最合适的。
若是夜里去,那边做着迎来送往的买卖,反倒是不能好好的谈一谈。
“就我一人去吧!”苏峻说道。
“都一起来了,怎么不一起去?”阿惠望着苏峻。
“那样的地方,哪里是女子该去的?”
“还是我陪你去吧!两个人总有些照应,阿惠,你就在这里照顾珩儿。”谢祎出了门。漂亮的姑娘还说去那样的地方怕有人毛手毛脚,她这张脸,只怕最是让人退避三舍的。